“東……公子前些日子當的玉佩……不見了。”掌櫃聲音微顫,廢好大勁才把話說全。
“什麼?”無晴剛坐下的身子一下子就彈了起來,“在你們鋪子當的,說不見就不見,你當我們是傻的嗎?你若是不把那塊玉佩交出來,我就去報官。”他情緒激動,轉身便要出門。
炎夕忙伸手拉住他,她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大,更加確定那塊玉佩對他的珍貴。原本她隻是想借著換點錢,眼下可真是闖了禍了,“你先冷靜些。”她不能讓他去報官,不然她的身份被揭穿,不但會打草驚蛇,還會害了顧二少。“我們進去看看。”
無晴甩開她的手,冷哼了一聲,隨即大步往裏屋走。
掌櫃也不敢怠慢,忙起身去給他們開鎖、開箱。
屋內琳琅滿目,全是玉器寶石,櫃台上的隻是小擺件,而旁邊一個又一個上了鎖的箱子裏,才是真正的好物件。兩人有些小小的吃驚,但沒心情欣賞,忙每個箱子都翻了一圈,卻仍沒有看到玉佩。
炎夕拿起箱子上的鎖打量,不像是普通的鎖,鑰匙看起來也像是特別打造的,八個齒各有不同,若想強行打開,沒點能力,定然是打不開的。
玉佩雖然貴重,但比起這一屋子的物件,還是可以衡量再三。“有少其他什麼東西嗎?”
掌櫃也又翻找了兩圈,心裏正納悶,聽她開口詢問,忙哈腰答道:“除了那塊玉佩,這邊一件不差。”他也會奇了怪了,那塊玉佩他見過,確實是上品,可若是有機會偷走它,不至於不順點其他東西。
所以拿走玉佩的人是有組織有目的的,至於為什麼會看上那玉佩,那就要問無晴了。
炎夕側頭看向還在翻找的無晴,出聲道:“那玉佩到底有什麼用?”
“它是家族印信。”寥寥六字,就足夠體現出它的價值。
掌櫃又抬手去擦冷汗,唇色都有些發白。天呐,他不就是收了塊玉佩嗎?怎麼還折騰出家族印信了?他嚇得腿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這下子小命真的難保了!
一旁的炎夕自知有錯,抿了抿幹裂的唇,目光牢牢鎖住無晴,“你到底是什麼人?來瀘州作什麼?”他雖然是霧川國的穿著打扮,但言談舉止卻有些不同,還有那種暗器,不似尋常人能得到。先前她沒在意玉佩上的“衛”字,眼下想來怕是大有來曆。
玉佩失蹤,兩人敗興而歸,一路上沉默,氣氛很是緊張。
站在房間門口,炎夕愣了幾秒,轉身推著無晴進他的屋子。他的侍衛正在裏麵整理物件,被她一把推出了門。合上門,她一腳踩在凳子上,揪著無晴的衣領上下打量,“玉佩上有個‘衛’字,三國三疆裏能排的上號的衛家,也就屬寒啟了。”她哼笑著眼神亂飄,“你是衛家的大公子,衛無晴?”
無晴忙用手護住胸前,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模樣,可臉上卻泛起微微紅暈,“我……我考訴你,就算沒有按玉佩,我照樣能找人滅了你!”
“難怪要賴上我,原來沒有那塊玉佩,你就是個尋常人。”炎夕鬆開手,嗤笑一聲,“我會派人去查找玉佩的下落。在此期間,我也會供你吃,供你住。”
無晴整理好衣領,一臉傲然地輕哼,“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
炎夕心裏謂歎,這下真的要帶個拖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