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好就收,提了很是中肯的想法,一方麵是為劉府著想,另一方麵是為劉大謀劃。她不急著讓劉大挾製劉清清,畢竟口說無憑,說多了反而惹他懷疑。還不如旁敲側擊,借他的手盯住劉清清,她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郡主說得有理。”劉大一臉恍然,佩服地端起酒杯敬她,眼中寫滿愛慕之情。“郡主總是為我著想,我卻不能完成郡主囑托的事情,實在愧對郡主。對此,我先自罰三杯。”說罷,便提著酒壺,悶聲喝了三杯。
“劉大公子言重了。”平日裏,炎夕最是喜歡飲酒,可今日卻隻看著,沒有喝的意思。
劉大有些納悶,難道是他備的酒她不喜歡?“郡主怎麼不喝?這酒是我派人特意從京中捎來的,難道不合郡主的心意?”
“那倒不是。”炎夕低著頭看向酒杯裏的酒水,清澈見底,夾雜著院裏的梅花香,確實是個喝酒的好日子。可是,她不是什麼酒都喝得。
尤其是劉大手裏那隻兩棲壺,它不是普通的酒壺,內裏暗藏機關,隻要輕輕按住頂部的小孔,可以倒出美酒,也可以倒出劇毒。方才他給她倒酒時,大拇指是按住孔眼的,而給他自己倒是,卻是鬆開的。
別看炎夕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她收入眼中。
所以這酒,她不能就這麼喝了。但也不會拒絕,畢竟劉大下了什麼毒,她還是很想知道的。
炎夕側頭看向棋局,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這殘局,本郡主好像在哪裏見過?”
“真的嗎?那郡主知道如何解嗎?”劉大一下被吸引過去,驚喜地等著她破解殘局。
可她卻微微歎了口氣,失意地搖頭道:“雖有些印象,但也不知道如何破解。七小姐的棋藝如此了得,想必瀘州城裏沒幾個人能敵吧?”
“確實如此。清清最是喜歡在東街的酒樓設棋局,還沒有人能贏過她。”劉大雖然失望,但很快就斂了心思,又轉回酒上。“郡主賞臉一起飲酒賞雪,我敬郡主一杯!”
“如此美景,不來瞧瞧豈不是可惜。”炎夕唇角晃出一抹笑容,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劉大直勾勾地看著她,被她那若有似無的笑意灼到,心裏更是焦躁不安。他有些等不及,不知道這藥效何時才能發揮作用,可又隱隱地期待著,眼裏的欲望與貪婪藏也藏不住。
炎夕假裝沒看見,視線飄向亭子外,白雪皚皚,襯得梅花越是殷紅絢麗,嘴邊還留著就想,甘醇熱烈,此情此景,身邊的人若換做他人豈不妙哉。
兩人又閑談著喝了數杯。
終於,那藥性開始發作了。
隻見劉大臉色通紅,像是醉酒一般斜倚著石桌,眼神迷離地看著炎夕,一杯又一杯地往嘴裏送酒。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失態,卻期待著她會露出怎樣的癡迷模樣。
炎夕垂眸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她還以為他手段多高明,會下什麼與眾不同的毒,卻沒想到是這般下三濫的東西。當真是無趣!她收斂心神,起身準備告辭,才剛有動作,身後的人麵伸手上來,她側身避開,手微微一動。
她見好就收,提了很是中肯的想法,一方麵是為劉府著想,另一方麵是為劉大謀劃。她不急著讓劉大挾製劉清清,畢竟口說無憑,說多了反而惹他懷疑。還不如旁敲側擊,借他的手盯住劉清清,她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郡主說得有理。”劉大一臉恍然,佩服地端起酒杯敬她,眼中寫滿愛慕之情。“郡主總是為我著想,我卻不能完成郡主囑托的事情,實在愧對郡主。對此,我先自罰三杯。”說罷,便提著酒壺,悶聲喝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