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下課鈴一響,饑餓的學生們就像嬰兒看見了奶一樣撲向了食堂。站在C樓天台的我看著下麵,宛如東非角馬大遷徙的場景,我不得不感歎當年讓小安點滿賢妻良母的屬性著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小安來了,手裏拿著一個桃花木質的便當盒,上麵刻有二龍戲珠的圖樣—那應該是去日本訪學的時候買的,沒想到她還留著,我心想。
“我做了煙熏火雞肉三明治,還有鮭魚籽壽司,還有糖醋小排,都是你喜歡吃的。“她笑著看我,”你要先吃哪個?還是先喝點橙汁?“她又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橙汁。
“辛苦你了。”我接過便當盒和橙汁,“不過……“
“我想先吃你。“我一把摟過她,在她臉上”mua“的親了一口。
“討厭。“
“數學講究對稱性。“說完,我在另外一邊也親了一下。
我和她在藍天下對視。
我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我仿佛看到了一道彩虹從天空劃過,漸漸的,彩虹開始扭曲,變形,變成了一道漩渦,將我卷入其中……
過了許久,青澀的唇逐漸分開。我的額頭和她的額頭緊緊相貼。她的臉微微漲紅,輕輕的喘息著。
“梓瀟……”
“上午我怎麼說的?”
“夫君……”
我又親了一下:“這個更好,我喜歡。”
“後麵有人……“
我扭頭看去,後麵是一臉尷尬的秦銘言。
他向我像搖頭娃娃一樣點著頭,臉上寫滿了“牛逼“二字。
“有事嗎?你沒事我有事。“我有點不耐煩。
“看你現在挺忙的我就不打擾了,下午來生物實驗室找我。“秦銘言轉身就走。
“對了,按照校規上講高三之前是不允許談戀愛的,所以,“秦銘言不懷好意的說,”下午這個忙你是幫定了。“
“滾滾滾。“我沒好氣的說。
整個氣氛都被這個貨破壞的一幹二淨,我也餓了,幹脆靠著欄杆吃起了飯。
吃飯的時候我一言未發,腦子裏全是怎麼改變曆史走向的問題。
畢竟以我一個人的力量,要改變一個大的走勢,實在是太難了。
而且到現在為止我都無法接觸到任何與曆史走向有明顯聯係的人。
就像即使斐迪南大公沒有被槍殺戰爭依然會爆發一樣,曆史的必然性是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的。
“夫君今天看上去似乎不太開心。”小安坐在我的左邊,憂慮的看著我。“是因為銘言哥嗎?”
我背靠著欄杆,後麵是學校的一片花園,時鍾花開的正盛。我知道,在我畢業的那一年,這些福音之花將被毀於一旦,那也是混亂的前兆。不過還是不要把這些給小安說好了,不然會顯得我更加的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