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天氣晴朗的盛夏陽光，突然消失在雲層之後。隨著陽光一點點的消失，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一股潮濕的氣味。黑雲籠罩在申城上空，宛如大軍壓境，每一個行走在雲下的人都不由得裹緊了衣服。很快，上帝打開了水閘，看著他的子民們在瓢潑大雨中四下逃竄。
黃浦江上，一艘私家遊輪。
小安平靜地睡在藍水晶床上，我手握一隻眉筆，一點點地勾勒著她的俏眉。“你打算怎麼辦？”春子站在背後看著我。“人死不能複生。”我平靜地說，“我會讓這些人體會到千百倍的痛苦。”我扶著小安，把臉貼到她的臉上，略帶冰冷的感覺刺痛了我的心髒。我站起身，擦掉不想讓春子看到的眼淚，說道：“這兩天麻煩你照顧好她，我現在已經人工維持了她的心髒跳動，但是大腦。。。。我無能為力。如果還需要我做什麼，隨時通知我就好。”
“多加小心。”春子後退一步，深鞠一躬。
我走下船，遊船緩緩開走，伴著馬達的轟鳴聲，金色的陽光照在臉上，我的背影忽明忽暗。“媽媽，你看，那個人身上有翅膀！”江邊，一對母女走來，小女孩興奮地抓著我的背上的翅膀。“別動，這是哥哥的衣服，別給人家抓壞了！”母親毫不留情地訓斥道。小女孩很是委屈，大大的眼睛裏有淚在打轉。“哥哥給你看個好東西，好不好？”我附身對小女孩說道。
“什麼好東西？”小女孩還沒反應過來，手裏就出現了一根棒棒糖。“哇....誒，大哥哥呢？”
我懸浮在3000米空中，擦了擦汗。下一次如果再被發現，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我從背後的帆布包裏拿出一個藍色的夾子，抽出一張照片。光頭的男人，臉上的三道疤是他榮譽的象征。我舔舔嘴唇：“你來當我的當頭炮吧。”
深夜，石城的某個洗浴中心內。
名義上是洗浴中心，其實是一家夜總會，男男女女穿著短衣短裙在舞池中搖頭晃腦，汗味和香水的味道在空中飄散，誘人的身體和身體緊緊貼合，充斥著年輕的荷爾蒙。我跨過兩個扭成一團的肉體，走過幾個向學生搭訕的大叔，眼看著幾個人把喝的人事不醒的女生抬到後巷，但唯獨沒有我要找的人的身影。
“兄弟，要冰麼？”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夾克，半佝僂著腰用一條縫看著我。“有迷藥麼？”我反問道。“有，都有。”這人嗅到一絲商機，連忙把我拉到牆角，從懷裏的口袋裏掏出幾個小紅色的塑料袋：“兄弟是要迷男人，還是女人？是十七八歲的學生妹兒，還是那桌20多的小貓兒？我給你說，要是那桌你可要快點了，已經有三四個盯上了，再慢點.....”
“有沒有直接往人臉上噴的？”我懶得和他廢話。他似乎有點猶豫，“這個.....”
“我按十倍的價給。”我掏出一萬現金，紅刷刷的紙鈔看的這家夥眼紅。“夠嗎？”
“夠了，爺，夠了。”他像條狗一樣對我點頭哈腰了起來，“爺您拿好，這包是解藥，放水裏喝下去就行。”這人剛要走，我扳住他的肩：“等下。”
“怎麼了爺？”這人一臉猥瑣樣兒轉過身，我心裏一陣惡心，但還是拿出來照片：“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在哪？”
他撓了撓下巴，衝著一個包廂指了指：“田老板在他的私人包廂裏麵，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進去。”
“為啥？”
那人一臉嚴肅，看了看四周，然後小聲對我說：“田老板的包廂隻有兩種人能進，漂亮的馬子或者找死的男人。”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往旁邊一指：“你看那個馬子！”
“哪呢哪呢？”那人轉頭的一瞬間，我一拳打在他的脖頸上，他瞬間昏了過去。“就連昏迷的樣子都tm這麼惡心。”我嫌惡地看了看，從他口袋裏拿回一萬元：“老子的錢是你這髒手能碰的？”
包廂裏，幾個女人穿著衣不遮體的衣服，濃妝豔抹著，對著幾個光頭男人賣弄著風情，扭動著的他們豐滿的臀部。被煙霧籠罩者的男人們上下其手，空的啤酒瓶丟了一地，他們開懷大笑。
“咣當！”
“誰啊？咋一點規矩都沒有呢？”幾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坐在中間的光頭男人帶著一塊大金鐲子，脖子上掛著的玉一晃一晃，衝我嘲弄地泛著光。“你小子！誒誒誒誒！”一個男人走上前，“啪”推了我一下，“我們大哥問你話呢！你誰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