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餐桌旁時,諸葛市長正摟著老黃嘴裏不清不楚的說些什麼,滿臉盡是猥瑣笑容。劉副市長看我回來了,一把把我拽到座位上,貼著我的臉。
“嗝~加藤啊,待會我和諸葛市長要去放鬆放鬆,做個SPA,你要不要跟著去爽爽啊?我給你說啊,那邊技師的手藝,超好的勒!”
“我就不去了——”我剛想拒絕,耳麥裏傳來了李克勉的聲音:“別拒絕他。”
“——那樣肯定是不合適的,對吧!那我當然要去了!”我連忙改口。
“好!那我們趕緊趁著酒足飯飽正上頭的時候去,還能多喝兩杯那邊的解酒茶!”諸葛市長頂了頂又肥了一圈的啤酒肚,從餐桌後麵把自己擠出來。老黃很自然地攙住了他的左胳膊,而劉副市長搖搖晃晃地扶著他的右胳膊,三人就這樣左晃晃,右晃晃地向門口走去。
昏黃的燈光,柔軟的心形按摩床,我臉貼在床上感受著床單上的清香——也有可能是消毒水的味道,逐漸失去了意識。不知多久,我感覺肩膀上一陣溫熱的感覺,像是有隻小貓在我的身上踩來踩去。我想起身看一下,背後傳來一個銀鈴般的女聲:
“先生先不要動,現在正在為您做肩膀護理。”
原來是按摩師啊。我把臉貼回到床上。
不對,哪裏不對。我感到一絲異樣。
這熟悉的觸感,這熟悉的聲音......
還有那個按摩師坐在我的腰上,隨著按摩力度加大的微微喘息聲.....
我一把抓住肩膀上的那雙手,細細的撫摸著。
“先生您這是......”
我一個翻身把按摩師壓在身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我一把撕掉了她臉上的口罩,露出了一張半是驚恐半是羞澀的臉。
“春子?!”
我和春子正坐——或者說是跪在按摩床上,她穿了一身女仆裝,頭上的貓耳裝飾顯得她本就楚楚動人的臉龐又充滿了幾分野性美。隻可惜比起欣賞她的美麗,我現在更加關心為什麼我會在一家會館裏遇到本應該在歐洲大陸上追殺傑森文克的加藤春子。
“想好理由了嗎?”我咄咄逼人的看著她。
“我....這個......”春子不敢看我,把頭撇到了一邊。
我頓時一股無名火起,不由得衝她吼道:“你到底在幹什麼!我不是給你說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阻止傑森文克嗎?!你可倒好,放著這個男人不管,跑到這個小城市給我做按摩來了,寧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祖傳手藝是吧!”
春子被我突然罵了幾句,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她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左右搖擺著,就是不掉下來。我伸出手幫她擦眼淚,她也不抗拒,隻是哭的更凶了些,小聲嗚咽著。
我把她摟進懷裏,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髻:“抱歉,我說話太衝了。”
她死死地咬著我的肩膀。
“抱歉。”
她依舊不鬆口。
“好痛啊。”
春子抬起頭,眼睛紅紅的:“你以後吼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
我把頭緊緊地壓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敲打著她的後背。
“所以你為什麼在這兒?”我換了個溫柔的口氣說道。春子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然後又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吐了出來。就這樣十分鍾之後,她那因氣憤而一起一伏的胸脯逐漸平息了下來。
“是李克勉叫我來的。”
“哈?”
“他說你現在很需要我,所以我就直接從蘇黎世飛回來了,見了他之後他讓我在這裏等你,結果他給我換了一套這種奇怪的服裝.....”說到這裏,春子不禁臉一紅。
“所以他就讓你以這種方式來見我?”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其實....我也不是很抗拒這種....”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兩人都跪在床上,低著頭不敢說話。我默默地看著她大腿上的白絲,正yy著那絲滑的觸感,春子突然開口問道:“所以你要我來做什麼呢?”
“嗯.......我也不知道啊。“
“哈?”這次換成她懵了。
我把我現在的計劃和事情的走向一五一十的給春子說了,她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我不解地看著她。
“這事情後麵就交給我吧,你來辦的話容易出岔子。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享受我的按摩吧。”春子把我按回到床上,雙手掐著我的腰。我感覺眼皮越來越沉,似乎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想說點什麼卻感覺舌頭也僵硬了起來。
“哦呀四米(晚安)。”溫暖的話語擊垮了我的最後一道防線,我沉沉睡去。
隨著清晨的陽光透過微風吹拂的紗簾,輕柔地撫到我臉上時,我的意識一點點恢複過來。
“諸葛市長呢?”我衝出房間,問向門口的服務員。服務員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我反問道:“我臉上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那服務員臉上露出了微妙的譏笑:“您和諸葛市長這麼熟悉竟然不知道今天的頭條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