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的一棵大樹下,杜雷和杜宸相對而坐,杜宸靜靜地聽著杜雷在劍道上的感悟。
“劍者,當有劍心,劍意為先,劍道為重,天地精氣的吸納次之,劍道是從自然大道的感悟中得來,一花一草一落葉均是自然大道使然,從自然大道中感悟道的痕跡,化為自身的劍道……”
杜宸似有所感,忽然一片綠葉從兩人的中間緩緩落下,杜宸的雙眼變得明亮起來,下意識地取出破天劍,放出自己的氣勢,不敗的劍意湧出。
杜雷露出微笑,瞬間後退了幾丈,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進入感悟狀態的杜宸。
杜宸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他的眼中隻有綠葉的痕跡,他的精神力全部沉浸在綠葉上麵,雙眼靜靜地看著綠葉落下,感覺到綠葉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杜宸用心去感應,他隱約感覺到綠葉每下落一分,這片空間都有微弱的變化,具體的變化卻又感應不到。
落葉已經飄落在地,但是在杜宸的雙眼中,依然看到綠葉在緩緩落下,他用心感應綠葉,想要捕捉到自然大道的軌跡,想要通曉周圍那微弱的變化究竟是什麼。
“竟然是……時光之道!”靜靜觀看著的杜雷身體顫抖了一下,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他看到那片綠葉竟然慢慢升起,以原先的軌跡重返。自然大道之中的時光之道能夠主宰萬物,掌控了時間等於掌控萬物,這種道非逆天之人不能觸碰到。
杜宸心中空明,唯有一葉軌跡,漸漸的,他的心中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論道論自然,究其源上源,世間本混沌,混沌生陰陽,陰陽共混沌,三生萬物,萬物顯陰陽……”
“陰陽……太極……”杜宸心中明了,迅速站起來,以劍為混沌,劍氣化陰陽,再次施展太極劍道,比之前幾次施展出的同,這一次,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片綠葉在寶劍下慢慢的破碎,似乎寶劍周圍的時間都變得緩慢了。
“太極劍道!”杜宸心中大喝一聲,鬆開了左手,右手執劍平指前方,手腕轉動,手臂內縮破天劍在他右側旋轉一周,頓時,地麵寸寸破解,劍鋒所過之處,出現了一條漆黑的縫隙。
杜宸執劍而行,保持著太極劍道發出一個個看起來很簡單的劍式,上劈,斜刺,回旋斬……就是這些普通的劍式,使得他所過之處沒有一點完整的地方,劍鋒所過空間出現了許些波紋……
再一次橫掃過後杜宸跳躍而起,右手掄劍劈向前方。
“太極出!”杜宸大吼,大地發出巨大的響聲,小院中的防禦陣法一陣晃動。一陣微風吹來,煙塵散去,露出了滿目蒼夷的地麵,杜宸則是披頭散發地立在一個巨大的深坑前麵,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眼睛中露出興奮之色。
“趕緊吸收天地精氣突破,服下那顆聚氣丹!”杜雷淡淡的聲音傳出,讓沉浸在喜悅中的杜宸回過神來,也顧不得收起破天劍,取出聚氣丹丟進嘴裏,盤坐下來開始吸收天地精氣納入氣海中,氣海中的精氣又分散到身體各處,滋潤著身體各部分的肌肉和筋骨,使其變得更強橫一些。這是突破的征兆,每次突破能讓讓劍者自身發生改變,不過效果並不明顯,即使再強大的劍者也不能使身體變得刀槍不入,隻能讓生命得到延續。
聚氣丹在他的腹中迅速化開,生成了大量純淨的天地精氣,這足夠他突破到禦劍了。
杜宸沉浸在突破中的時候,平放在他腿上的破天劍竟然破開了他的一點皮膚,一滴一滴的鮮血被吸收進劍中,在裏麵遊走了一周以後再次回到杜宸的體內,他與破天劍之間的親和力成倍增長,破天劍也越來越有靈性,竟然開始自動吸收周圍的天地精氣。
“不好,陣旗壞了幾處,氣息透出去了!”杜雷此刻才發現有一個重要的陣旗毀壞了,導致陣法破開一個口子,杜宸突破的氣息散了出去。這個小院中布置的陣法與杜宸的不同,杜宸得到的《劍閣神陣》運用材料銘刻精神印跡讓其成為一個個簡單的陣法組合起來,被毀了一個陣眼還有眾多小陣法組合,並不會從本源上破開陣法。而這個陣法則是用陣旗勾動法則構建出來的,陣旗一毀,陣法就破了。
杜雷從空間指環中取出陣旗,迅速插在那些被破壞的陣眼上。然而,為時已晚,他感覺到各方都有幾股強大的氣息傳來,在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小院。
杜雷淩空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著那幾位強者的到來。
“哈哈……想不到,讓我等苦苦尋找的人卻藏在淘金閣,這個結果可是讓我們大為吃驚呀!”天空中傳來傳來一聲狂笑聲,隨後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挺著肥胖的肚子出現在小院的上空,如豆粒大小的眼睛看向正在突破的杜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