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詩本也想勸方逸就這樣算了,但聽他說得那麼堅決,她不好意思再開口。.
“阿逸,對於這種壞人,確實要教訓一下,但別弄出大事。”羅麗萍也擔心方逸一時憤怒下重手打死長臉男,那倒不值得。
“伯母,知道了。”方逸彬彬有禮道。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麵包車疾馳而來,轉眼便駛進了停車場。
車門打開,便有數個體格剽悍的壯漢走下車,每個大漢手中都握著凶器,不是砍刀就是鐵棍,朝方逸這邊走過來。
羅麗萍嚇了一跳,扯了扯女兒陳韻詩的上衣下擺,等她看過來,便用眼神詢問她該怎麼辦。
莫說羅麗萍這種柔弱的女人,就是與歹徒經常較量的張國鋒見到正氣勢洶洶向這邊疾步衝過來的凶徒身形那麼高大健碩,也不禁暗吃一驚,不過,同時他又想看看方逸有沒有能力打倒那幾個壯漢。
隻有陳韻詩神情輕鬆,倒像有十足的能力震懾住來者一樣。
倒在地上的長臉男見到那夥手持凶器壯漢的帶頭大哥,仿佛得了永生,狂喜道:“升哥!你來得正好!”
被叫作“升哥”的人正是秦升,是方逸打電話叫他來的。
秦升連正眼也不瞧長臉男,直接快步走到方逸麵前,然後十分恭敬地問道:“逸哥,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看到這一幕,張國鋒與羅麗萍都露出訝然的神色,想不到像秦升這種牛高馬大的壯漢會那麼小心翼翼地跟方逸說話。
“這個人玩碰瓷,想來坑我女朋友,你問問他,看他想怎麼搞。”方逸指了指長臉男,冷道。
“我知道怎麼做了。”秦升點頭道。
隨即,秦升轉身瞪著長臉男,俯身一把提起他,掄起蒲扇般的右掌,左右開弓,朝他臉龐抽了起來,隻聽到“劈哩啪啦”的耳光聲接連不斷響起,長臉男的腦袋也不停地晃動。
不消三分鍾,長臉男的臉就紅腫起來,眼睛本來就小,現在被臉龐的肌肉一擠壓,就顯得更小了,嘴角與鼻孔溢出滴滴殷紅的鮮血。
“你敢得罪逸哥?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秦升殺氣騰騰地張開嘴巴,朝近在咫尺的長臉男吼道。
“升,升,升哥,哥,我,我錯,錯了。求,求,求你饒,饒了我,我吧。”長臉男已被打得滿眼金星,神智不清,說起話來也吐著血沫子,而且話音不清。
“瑪了個壁!向逸哥道歉,逸哥饒你,就饒你,不然,今曰卸你一條手臂!”秦升將長臉男拉到方逸麵前,道:“跪下!”
長臉男搖搖晃晃的,遵命地跪在了方逸麵前。
“逸,逸哥,請你,你,大人有大,大量,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長臉男磕頭如搗蒜,哀求道。
“以後要是再被我看到你玩這種下三濫的把戲,我就收拾你!你向我女朋友道歉,如果我女朋友肯放你一馬,你就滾吧!”方逸冷道。
長臉男連忙轉過身來,朝陳韻詩磕拜起來。
“大嫂,請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了,我向你磕頭。”長臉男滿臉恐懼,不像先前那麼飛揚跋扈了。
看到長臉男滿臉是血,陳韻詩倒有些害怕,連連揮手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了。”
長臉男如獲大赦,連磕了數個響頭,爬起來,又向秦升與方逸拜謝一番,才使出吃奶的力氣,飛也似的落荒而逃。
“沒事了,你帶你的兄弟回去吧。”方逸拍了拍秦升的肩膀,吩咐道。
“好,逸哥,還要不要我去教訓他一頓?”秦升點頭問道。
“不用了。我女朋友說饒他,那就饒他吧。別再打他了。你們走吧,我還要陪我女朋友做點事。”方逸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陳韻詩,見她俏臉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逸哥,那我們走了。”秦升說完,便帶著手下上了麵包車,一會便消失在馬路的車流之中。
短短的十多分鍾宛如一場夢,張國鋒與羅麗萍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事情便結束了。
“方逸,我現在回去上班,到時給你電話。”張國鋒對於能替侄女找到身手這麼好的保鏢感到滿意,道。
“行。”方逸揮手與張國鋒道別。
目送張國鋒開車走之後,方逸才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靚麗的陳韻詩,問道:“你們怎麼會來這裏的呢?”
“我媽今天來看我,我帶她來這裏吃酸甜排骨,這裏做的酸甜排骨非常好吃,想不到就遇到被訛的事情,好在你來了,要不,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陳韻詩妙目含情地瞟向方逸,見他也正灼灼地看過來,便羞答答地垂下了視線,俏臉悄悄地浮上了兩朵淡淡的紅暈。
“那走吧,一起吃飯,剛才那個張所長請我吃飯,剛開始吃,我從那個窗戶看下去,剛好見到你們。”方逸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