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璽墓(1 / 2)

回到住處,已是中午時分,五子在外采辦,還未回來,我一個人簡單吃了些飯菜,然後回旅館好生計劃,晚上還得去趟孫老頭那裏,看他那事辦的怎麼樣,我合計著,這次我不能露麵,孫老頭雖說與我做過兩趟生意,可並不知道我姓甚名誰,就連他的名字也是楊德貴告訴我的,手藝人做這種生意,都有個規矩,隻看貨物不問姓名,一來怕出事了,有牽扯,二來,販貨的分屬同行,如若標名注姓,傳到大家耳中,怕彼此生出事端,這規矩從老輩就有,已沿續千年。

另外,章寒天那老狐狸,搞不好晚上也在那裏,這要是碰見,甚是麻煩,我思來想去,還是等五子回來,與他謀劃一番。

快到傍晚時,五子回來了,大包小包拎了不少,我上前幫忙,簡單看了下,都是些之前交待的器械,還有些肉幹、食品和水,甘肅那地方,聽說水資源匱乏,盡量能備,就先備些,待整理完畢,我把打包回的晚飯,讓他趕緊吃些,順便說起要去孫老頭哪的話茬。

我把我的擔憂說了出來,五子邊吃邊說:

“念哥,我說這事你甭擔心,我一個人去會會姓章的,看他劃什麼道,要是論手藝活,我自不如你,可要是胡亂海吹,我還是有些斤兩,當初打鮮貨那會,林中多少狡猾的東西,還不是被我收拾了,要說他再怎麼狡猾,也不是隻真狐狸。”

五子這一說,真把我逗樂了,不過細細一想,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是五子單身入曹營,我也不能做到步步先知,隻能靠他臨場應變了。

五子吃完飯,我讓他換上天山盜的馬蹄靴,打上天字結,這才讓他去找孫老頭,我們商量好,見著孫老頭就說我出差了,一時半會回不來,有什麼事直接跟你說,我倆親如兄弟,一切事由你做主。

五子點點頭,說這事小菜一碟,我怕他大意,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別說露嘴,露出我的名字,章寒天可是老狐狸,聞到味就能猜個八九,那可全功盡棄了,五子拍了拍胸脯說:

“放心吧,念哥,我記心裏了。”

五子出去後,我獨自一人在旅館裏,回想起近段時間的點點滴滴,是倍感慶幸,這一路走來,讓我懂得很多,不知不覺,我睡著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了我,我見開門的是五子,順手看了看表,快十二點了,這出去有四個小時了,五子見我醒了,便坐在桌邊講經過,原來,五子去的時候,走錯路了,在附近兜了不少彎路,前前後後耽誤一個多小時,到孫老頭店鋪時,已經快九點了,孫老頭見他終於來了,即刻請到後院,章寒天因為有事,早早就走了,留下楊德貴和五子交談。

起初,楊德貴見五子五大三粗,一臉橫肉,以為是個做苦力的民工,根本就不拿正眼瞧他,五子這人心細,看出楊德貴的不屑,沒有急著落坐,抬起右腳在茶幾上拍了拍灰塵,楊德貴捂住口鼻,一臉嫌棄,但孫德財是個行家裏手,一眼就瞅出端異,於是細問五子這靴的來曆,五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滿嘴跑火車,有一句沒一句的糊誇亂造,什麼內三山、天山盜、天字結、九派十二人,這些前言不搭後語的東西,在他嘴裏胡編亂吹,竟把孫老頭唬得一愣一愣的。

楊德貴那裏曉得,孫德財雖然懂行,可畢竟不是內三山的人,自然分不清真假,不過,內三山他是久仰已久,無奈未曾見過,現在五子一說,孫德財立馬眉開眼笑,心想終於碰到行家了,這往後,好物件還用愁嗎,便對五子敬若上賓,楊德貴也被鎮住了,但又拿不定主意,便打電話請示章寒天,章寒天一聽''內三山'',當場拍板,把事情定下了,楊德貴這才知道自己淺薄,趕緊賠禮道歉,把預付定金五千塊直接就付了,讓五子明天上午去深港集團,一起出發。

這事算是定下了,孫德財那是喜的合不攏嘴,三個人七扯八聊的到十一點多,楊德貴一看時間,得趕緊回去,他們這才散了。

我見計劃順利,自是十分高興,和五子簡單交待後,便各自睡下,當夜無話。

第二天,五子帶上一些隨身物品就出發了,我則把所有的行李打包,讓旅館老板幫忙,找了輛跑長途的五十鈴,把東西全部裝上,結帳時,我特意買了幾包煙,散給他們一人兩包,算是謝意。

然後讓司機,把車開到深港集團大門外,等待消息,中午飯剛過,深港集團的大門打開了,兩輛越野車前後駛出,後麵跟著一輛小貨車,隻見越野車半開的窗戶裏扔出一團紙,我讓司機慢慢的跟上去,我下車把紙團撿起,然後讓司機接著向前開。

我打開紙團,上麵寫著幾個字,''張掖,天璽墓''。

看來他們是要去張掖,隻是這''天璽墓'',我卻從未聽說過,眼下隻有到地方再打聽了,我便和司機支應幾句,讓他直接開往張掖。

這一路走下來,我才知道路途遙遠,快四千公裏的路程,在路上走了五天,到地方時,司機已累的不行,我隨便找了間住宿的小店,把行李卸下,按講好的價錢,把車費付了,另外多給了二百塊,算是辛苦費,讓他也好好歇歇,等緩過乏再回去。司機是個老實人,一陣感謝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