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分成兩撥,五子帶著兩個人往東,沿著山腰走,章寒天則一路直行,往山上走,郭正庭緊隨其後,兩個人邊走邊說,因為距離遠,我也聽不清。我撇下他們,繞道跟隨著五子,五子這家夥,在山裏長大的,走路一陣風,十分敏捷,之前是隨著章寒天走,怕顯山露水,自然慢些,現在由他帶隊,他可就不顧那許多,隻是苦了跟著他的倆人,沒走多久,就已喘上粗氣。
我緊趕慢趕總算沒有掉隊,繞過一道山灣,進於山峰的另一側,這一陣奔波,接近兩個小時,且又是山路,我眼看著就要掉隊,心裏有些焦急,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包上一張白紙,扔了出去,落到荊棘叢裏一聲竄響,後麵兩個人沒聽仔細,隻是一愣,五子可不一樣,自小在山裏長大,對各種聲音非常敏感,立馬調轉頭,朝聲音處尋去。
跟著的倆人已累的不行,見五子東瞅西找,便順勢蹲下休息,口裏還嘀咕說:
“林師傅,你怎麼這麼好的耐力,這一路可累壞我們了。”
五子剛想回答,卻剛好找到我扔的那塊石頭,因為有白紙包住,異常明顯,五子一眼就瞅出端異,將白紙捏在手裏,回頭衝蹲著的二位說:
“我說兩位,這前麵可就是''天璽墓'',咱們再加把勁,找到地方再休息?”
那兩人剛歇下,氣都沒喘順,自是不情願,可無奈五子說前麵是''天璽墓'',又不能拒絕,隻能咬著牙繼續向前,我在身後也累的不行,見五子沒懂我的暗示,心生抱怨,便想停下休息,卻發現扔石塊的位置,有一團白紙被石頭壓住,我心生奇怪,待他們走遠,我走了過去,將石頭挪開,紙上竟寫著三個字,''在這等''。
我好險沒笑出來,心裏說,五子做事還真心細,敢情要把那倆小子累趴下,我便找了棵樹,靠下休息,果真,大概一個多小時,五子回來了,我們是久別相逢,熱情擁抱,我說:
“你小子真有一套,玩起心眼一點都不含糊,連我都差點都被騙了。”
五子咧嘴一笑,說:
“念哥,你要是再不來,咱這戲就演不下去了,章寒天那老狐狸,一天試探我多少次,咱不多個心眼,早被他戳穿了,這要是我一個人的事也就算了,可還有你的大仇,咱可不能讓人瞧不起。”
我捶了他一拳,笑著說:“果然是患命的兄弟,從今天起,你讓我另眼相看了。”
笑歸笑,說歸說,五子問我是不是計劃好了,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一下就犯糊塗了,說:
“念哥,你這咋理解,又點頭又搖頭的。”
我歎了口氣說:
“我們回去吧!”
“咋了,仇不報了?”
我看了看他說:“兄弟,你昨晚說的沒錯,那地是死地,他們估計不會活著出來了。”
五子摸了摸自己的頭,一臉疑惑的說:
“我說對了?真是死地啊,難道是那地圖有問題?”
“是的,如果我沒猜錯,這是鬼域大祭司早就設計好的陷阱,用圖作餌,引他們獻祭,至於目的,我還沒猜到,既然他們自尋死路,我也就釋懷了。”我看向遠處,心裏的仇恨淡然了。
五子聽完,隻是隨口說:
“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天要收他們,也怨不得別人了。”
我把膛線槍和子彈遞給五子,這東西在他手裏,比在我手裏強,我和五子轉身就往回走,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的心裏頓時空蕩蕩的,有些失落,剛開始五子挺安靜,沒啥話說,眼看著,快走到他們昨晚宿營的地方,五子口打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