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1 / 3)

番外0

秦戈最後並未刪去顧鳴的號碼。

顧鳴從西部辦事處到總部來, 不是為了專門給謝子京添堵的。他參加了一個甄選考試,六月舉行,現在是來確定報名材料和接受“海域”檢測的。

“能考過的話,顧鳴就能到總部工作了。”秦戈跟謝子京解釋,“以後就是同事, 你倆別每次碰麵都吵架。”

謝子京看著秦戈掛了電話, 很是不悅:“你為什麼不討厭他?”

“我不喜歡他。”秦戈打方向盤, 車子拐入區,“我隻把他當做一個同事。同事之間怎樣相處,我就跟他怎樣相處。”

他停了車,轉頭看著謝子京:“他那樣對你,我不可能不討厭他。”

謝子京看著他,忽然笑了笑。一副公事公辦態度的秦戈, 他覺得又有趣, 又性感。見地庫裏無人,謝子京湊過去吻了吻他:“我爸今晚出門吃飯了, 他以前的舊同學聚會,我不需要回去太快。”

“哦?”秦戈笑了笑, “長夜漫漫, 你打算怎麼過?”

“你想怎麼過我就怎麼過。”謝子京的胸口被安全帶勒得有點兒難受, 但他還是貼在秦戈唇邊把想的話完了,“新沙發結不結實?好像還沒試過。”

秦戈的房子裏換了一些擺設, 謝子京買了投影儀代替電視機, 兔子終於可以在巨大的畫麵中欣賞自己酷愛的半喪屍人演員, 每次看片都樂得不行。沙發和新的落地燈也是謝子京選的,淺藍色的燈罩和布麵沙發很相襯,尤其在亮燈的時候。

落地窗的窗簾拉緊了,室內光線昏暗,隻有落地燈亮著,一團暈暈的黃。

皮膚上沁出的汗在交纏中被抹開了,隻曉得人身上被粘膩而潮濕的東西緊貼著。

“別抓沙發。”謝子京,“抓我啊。”

秦戈於是在他手臂上撓了一下,幾道劃痕。

謝子京疼裏還帶點兒爽:“一會兒給你剪指甲,怎麼這麼不懂照顧自己。”

他用脫下來的上衣,胡頭胡腦地罩在秦戈腦袋上,給他擦汗。秦戈忍不住笑:“我去你的,謝子京。你這衣服幾沒洗了?”

謝子京:“昨才換的。”

他幹脆趴在了沙發上,把秦戈抱著,貼在他身上深呼吸。秦戈身上有他的氣息,他仿佛又窺見了那沉默卻也熱烈的群山。

兩人洗了澡,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吃外賣披薩一邊看電影。謝子京精挑細選了一部《喪屍俠》,兔子看得十分興奮,激動時揪著巴巴裏獅的耳朵扯個不停。獅子呲牙咧嘴,秦戈在它背上摸一把,它就立刻安靜下來了。

這是謝子京和秦戈都十分喜歡的時刻。工作拋到一邊去,未解決的生活難題也拋到一邊去,他們在不寬敞的屋子裏分享一段時光。如果是白,獅子和兔子可能在地毯上打滾。如果是晚上,尤其是有月亮的晚上,兔子會爬到獅子的腦袋上,揪著它頭頂的毛發和耳朵,一起曬月光。

謝子京有時候甚至想,要是買彩票中了大獎,他立刻就要跟秦戈一起退休,過這樣的神仙日子,一定很長壽。

他選了披薩上芝士比較多的一塊:“這玩意兒特別容易把人吃肥,你少吃點兒。”

秦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雖然接受了謝子京的建議,但心裏還是半信半疑:“你剛剛摸我肚子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謝子京咧嘴一笑,腦子裏瞬間冒出千百句帶了顏色的話。正在他從中精挑細選最合適的那一句時,秦戈的手機又響了。

來電的還是顧鳴。

謝子京:“我幫你掛斷。”

秦戈:“等等,可能是問我‘海域’檢測的事情。他明上午九點就要做檢測了。”

他接通電話時看了眼時間,現在才晚上八點。

謝子京貼著手機,邊吃邊聽,臉色漸漸變了。

“別管他。”等秦戈放下手機,謝子京立刻,“他死不了。”

“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吧。”秦戈起身道,“王都區他畢竟不熟悉。你去不去?”

謝子京起身時,原本擠在兩人中間的獅子和兔子也隨之消失了。“當然去。”他不情不願地,“要是放他一個人進了王都區,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顧鳴來的電話是向秦戈詢問王都區有什麼有趣的酒吧。他打算在那裏度過一個無所事事的快樂夜晚,根據謝子京的猜測,極有可能還打算在王都區尋找自己的新目標。

“西部辦事處人少,都是他看不上的。”和秦戈前往王都區的途中,謝子京一直在顧鳴的八卦,“他還跟一個已經結婚的哨兵示好,那姐們拒絕了他好幾次,最後她伴侶出麵才把事情解決。”

他豎起兩根手指:“兩個女哨兵,你想想,多可怕。顧鳴差點沒被打死。”

起這些事情,他顯然十分快樂。

秦戈和謝子京趕到王都區時,顧鳴已經鑽進了阿提斯酒吧。

兩人在酒吧裏找到他,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酒吧裏的氣氛,埋身在人群裏衝著舞台上的鋼管舞表演者歡呼。

“你這同事不怯生啊。”秦戈大聲。

謝子京也大聲回答:“變態是什麼都不怕的!”

“誰變態?”顧鳴不知何時已經鑽了回來,看到謝子京和秦戈便湊了過來,“我們好歹也有一場情意在,你不要在精神調劑師麵前詆毀我。”

“誰他媽跟你有情意?”謝子京怒道,“我宿舍裏那幾道鎖就是用來防你的。”

“我知道。”顧鳴,“我都能撬開,但是想給你留點兒麵子,所以沒進去。”

謝子京:“你最後不還是進了嗎!”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秦戈連忙製止。“顧鳴,不要故意挑釁。”秦戈臉上帶著溫和但不容置疑的微笑,“雖然我們明才開始‘海域’檢測,但我對你的印象是會影響我最終給你的鑒定的。”

顧鳴立刻閉嘴。

但他實在話多,東張西望片刻後,看著站上舞台的新舞者發愣:“這女人骨架這麼大?”

謝子京不想和他多,他看到顧鳴就煩。“我去找黑兵的人。”他貼在秦戈耳邊,“夏春上個月告訴我,黑兵選出了半喪屍人和哨兵向導的新首領,我還沒見過。”

顧鳴津津有味地看了一段舞,回頭便發現謝子京已經不見了。

他正要問謝子京去向,秦戈已經開口了:“現在跳舞的這個,是阿提斯的老板,孟玉。”

顧鳴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漸漸露出驚異神情,衝秦戈無聲詢問:男的?

秦戈點點頭。

顧鳴指了指自己的手肘:“是我錯覺嗎?他的手部關節是不是不太靈活?”

“他是地底人。”秦戈告訴他,“我一個朋友的戀人。”

因為離得近了,他看到顧鳴臉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微妙變化。仿佛在這短暫的兩秒鍾裏,這位心心念念要找到伴侶的向導已經預料到了孟玉未來的生活。

音樂終於停止了,酒吧裏充斥著震耳欲聾的歡呼,喊的全是孟玉的名字。

秦戈和顧鳴坐在角落,顧鳴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直接問他:“普通人和地底人不能結婚吧?”

秦戈點了點頭。他想起了一年前的春。他在危機辦辦事大廳的最後一,也是他被高月告知,即將成為調劑科科長的第一。地底人挖穿了辦事大廳的地麵,就為了在他桌上貼標語,在牆上刷“我們要自由的婚姻製度”。

“地底人和普通人類不能結婚。”秦戈告訴顧鳴,“不過我朋友是一個向導。她們正在為自己的婚姻努力。希望還是有的,孟玉體內的岩化病毒控製得很好,雖然對他的身體還是有一定的影響,但應該是可以共同生活的。”

“如果能成,那是不得了的大事啊。”顧鳴接話,“地底人的婚姻……這真的了不起。”

他一口灌完了杯中的酒:“我也想結婚。”

秦戈好奇起來:“可是你的這種方式……很讓人不舒服。”

“我今年8歲了。”顧鳴,“我一定要在0歲之前結婚的。”

秦戈愈發不解:“為什麼?”

“你沒看過青眉子那本《完美婚姻與完美命運》嗎?那本書很準的。”顧鳴興致勃勃,“我根據書裏的測試算過了,如果我不在0歲前結婚,我0歲之後的日子都會過得很慘。”

秦戈:“……”

顧鳴:“青眉子,曉得吧?能預言的特殊人類。”

秦戈點點頭,抿了一口酒,決定不打破顧鳴對青眉子的喜愛,不揭穿青眉子的神棍身份。

“那你可以把範圍擴大一點兒啊。”秦戈,“西部辦事處的哨兵向導可能不太多,但整個地區就沒有你喜歡的女人或者男人?”

顧鳴立刻:“我不考慮別的種族,我就要哨兵或者向導。”

秦戈:“所以這也是你考回總部的原因?”

顧鳴:“對。”

秦戈心想,西部辦事處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怎麼淨出些一根筋的同事。

“對了,如果明檢測中,你發現我的‘海域’有問題,我是不是就立刻會被刷下來?”

“看情況。沒有人的‘海域’是絕對正常的。”秦戈跟他解釋,“焦慮,恐懼,遺憾,不甘……這些負麵的情緒都會在‘海域’裏留下痕跡,但是它們仍然是可理解的。不正常的‘海域’簡單來,就是充滿了邏輯沒辦法理解的東西。”

放下心的顧鳴跟他聊起了謝子京的事情,秦戈對謝子京在西部辦事處那幾年的生活非常感興趣,兩人越聊越熱鬧,沒注意身旁有人靠近。

一個金毛青年用酒杯碰了碰秦戈的後腦勺:“秦?”

秦戈回頭,立刻看到滿臉驚喜的弗朗西斯科。

“好久不見!”金發的吸血鬼熱情萬分地和他握手,又去跟顧鳴打招呼,“你好,我是馬雲。”

顧鳴:“……什麼?”

在弗朗西斯科身後不遠處的人群裏,秦戈看到了七八個外國人。

“這些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獵物?”秦戈聲問。

“都不是。”弗朗西斯科聲回答,“是我的家人,還有血族同盟的長老。”

聽完他一通解釋,秦戈才知道,血族同盟中華區分盟終於要成立了,主事人就是弗朗西斯科。

“以後我在國內通行就不用搞旅遊簽證了。”弗朗西斯科看上去非常高興,“工作簽證更方便。”

他興高采烈地跟秦戈介紹自己的事業和工作,身後忽然伸來一隻手,重重按在他肩膀上。

“弗朗西斯科先生。”蔡易咬著牙,“你們已經喝了三家酒吧,考察結束了嗎?”

秦戈:“蔡易?!你怎麼在這裏?”

蔡易:“舍命陪吸血鬼。”

弗朗西斯科:“蔡秘書長,我過了,請叫我血族。”

蔡易:“夠了吧?昨喝,前喝,今也喝。這不是公款吃喝啊,你們花的都是我的錢。”

弗朗西斯科:“我們正在工作。”

秦戈看出,蔡易正用極好的涵養來控製自己不要暴怒,但他仿佛已經看到蔡易的科莫多龍從肩膀攀爬上來,衝著弗朗西斯科呲牙咧嘴。

顧鳴這時候插嘴了。他目光炯炯地看著蔡易:“這位先生……是哨兵?”

秦戈:“哦,對!對對對!他是哨兵,還沒有結婚,應該也……沒有戀人吧?”

他不太敢確定似的,回頭看蔡易。

弗朗西斯科立刻勾住了蔡易的胳膊:“不,蔡先生已經有我了。”

蔡易一臉忍耐的表情,但秦戈這回是真的確定,自己看到了從蔡易肩膀上露出的科莫多龍爪子。

秦戈目瞪口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番外0

蔡易和弗朗西斯科之間的關係, 用弗朗西斯科的話來, 是你我本無緣, 全靠不要臉。

謝子京和秦戈先後出差, 先是去南部沿海, 後來又趕赴西部辦事處,回來之後兩人全部心思都撲在鹿泉事件和零號倉後續處理,以及謝諒的康複上,根本沒心思搭理他。弗朗西斯科在這兒真正認識的人不多, 雖然吸血的獵物好找,但朋友難得, 沒了謝子京和秦戈,他一過得非常寂寞。

旅遊簽證到期了,他回了一趟家, 驚訝地發現家裏的姐姐哥哥們一個個都已經在血族同盟的各個分盟裏身居要職。

弗朗西斯科回到中國, 第一件事就是抄起自己重新整理好的《血族同盟中華區分盟白皮書(修改版)》, 衝到特管委,直接找蔡易。

蔡易煩極了,麵上還要維持著彬彬有禮的姿態讓秘書接待他。

秘書是個向導,精神體是個大鵝。蔡易讓他釋放精神體,趁吸血鬼喝茶吃點心的時候扇他,秘書挺直腰杆拒絕了:蔡秘書長,這樣不利於我們和血族之間的國際往來。

蔡易那時候剛好收到聯合國特殊人類組織發來的建議書, 內容也和血族同盟的中華區分盟有關:身為五大理事國之一, 中國是唯一一個還沒有建立血族分盟的國家, 這“不利於各國間特殊人類及相關事務的交流”。

他焦頭爛額,看到建議書上幾位血族同盟長老的簽名,發現其中有兩個人和弗朗西斯科有親屬關係:弗朗西斯科的堂哥,弗朗西斯科的舅父。

蔡易便順理成章地認為這也是弗朗西斯科搞的鬼,對他印象愈發糟糕。

隨著零號倉和倉內種種事件的揭露,特管委經曆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換血。蔡易升任了特管委的秘書長,成為新一把手的心腹;他當日在會議上如何據理力爭,如何在會後推動零號倉的關閉和鹿泉事件調查重啟,種種事跡都通過內部和外部媒體傳揚開來,一時間,年紀尚輕的他儼然成為了特殊人類權益的代表,無論是真實的信箱還是電子郵箱,永遠塞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特殊人類寫來的感謝信或者求助件。

他誌得意滿,正要把自己野心勃勃的事業往更高處推進,結果中途殺出個血族同盟的分盟組建工作,硬生生阻攔了他的腳步——要不是這件事情沒有處理好,他本可以獲得去年的特殊人類傑出貢獻獎。

蔡易甚至連致謝詞都寫好了,秘書和他一起改了好幾次,文采斐然,感人至深,開頭用自己的事例引入,結尾高揚且升華,震撼人心。結果在開大會的前一晚上,他接到了一把手的電話:“有個吸血鬼投訴你公報私仇,因為對他有意見,所以阻攔血族同盟中華區分盟的成立。”

蔡易:“……弗朗西斯科?”

一把手:“對,是這個名字。”

蔡易:“我可以現在就跟你彙報具體的事情,不是他的那樣。”

一把手:“我當然是絕對信任你的。但問題是,這個投訴不是給我們特管委投訴的。”

蔡易:“什麼?”

一把手:“弗朗西斯科直接向聯合國特殊人類的維權部門投訴,我今下午才接到總部轉過來的函件。”

蔡易的心當時就涼了。特殊人類傑出貢獻獎的每一個獲獎人都會上報給聯合國的特殊人類組織,他背著這樣一個投訴,絕不可能登台領獎,那已經練得滾瓜爛熟的致謝詞,自然也沒了用武之地。

頒獎典禮舉行的當晚,蔡易坐在代表席上,臉都笑僵了。一堆媒體問他“你怎麼想”,一堆半熟不熟的同儕問他“你還好吧”。

沒想法。他咬牙切齒,但又無計可施:好得很。

典禮結束,血族同盟的代表穿過人群來和他握手。蔡易從眼前高大的金發男人臉上,看到了與弗朗西斯科十分相似的五官。

“所以,我是被脅迫的。”蔡易坐在秦戈和顧鳴中間,氣呼呼地喝酒,“這三個月來我一直都在處理分盟的事情,太他媽多手續了。國內根本沒有原生吸血鬼,所有事情都是從零開始。很多規章製度他直接拷貝了日本韓國甚至是港台那邊的條例,完全不符合我們的情況。”

他轉頭看向已經走回吸血鬼那邊的弗朗西斯科。

“他那份什麼方案,99%都是不能用的。”蔡易咬著牙,“可以這麼,分盟從無到有,幾乎都是我和手底下的幾個人在做事情。他……他什麼都不做。我希望他最好什麼都別整了,我求他了。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寫得好好的一份申請書,他硬要拿去加一行‘如果不按照以上內容實施,血族同盟有權利追責’。好了,這不就被打回來了?我還被拎去訓了一頓,我沒搞清楚血族分盟和特管委之間的層級關係……我他媽很清楚啊!是他不清楚啊!”

弗朗西斯科抬起了頭,遠遠地衝這邊露出一個笑容。

顧鳴看呆了:“我靠,好帥。”

蔡易回頭看了一眼:“也就這副皮囊能騙人。”

秦戈很同情:“我以前聽謝子京過,弗朗西斯科在新希望學院的時候成績也不太好。不過他是留學生,標準低得很,所以還是順利畢業了。”

蔡易:“那這次我是完全同意謝子京法的。他隻有一件事情是溜的,就是學方言。可他是跟他的炮友學的啊,那都不是什麼正經方言!”

秦戈忍著笑:“原來如此。”

“我跟他什麼別的關係都沒有。”蔡易壓低了聲音,酒吧裏人聲嘈雜,三人的腦袋湊在一起,交流著一個隱秘的秘密,“但是他現在特別迷戀我,要追我。我不敢惹惱他,隻能敷衍。”

秦戈:“……不對吧?”

蔡易:“那詞什麼來著?虛與委蛇——什麼不對?”

秦戈打量蔡易:“弗朗西斯科喜歡的可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夥子,長得很漂亮那種。”

蔡易頓了頓:“你對我的形象有什麼不滿?”

秦戈:“你和金毛愛吃的類型完全不一樣好吧!”

“你和我愛吃的類型完全一致。”顧鳴對這位目前還沒有正式戀人的哨兵很感興趣,一臉的躍躍欲試,“所以這種迷戀應該很快就會被破除對吧?我還是有機會的對吧?”

“我知道他喜歡的類型。”蔡易神情嚴肅,“所以他對我的迷戀才顯得特別。”

秦戈以為他會這一切都是弗朗西斯科的錯覺,沒料到蔡易的解讀居然如此與眾不同。他實在很想笑,但是科莫多龍已經在蔡易的肩膀上探出了腦袋,亮出滿是口水的尖齒,他隻好用喝酒來掩飾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