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我動。”侯靖步步緊逼,傅初豪驚嚇之下終於做出決定。
麵對秦軻的命令他認了,誰叫他之前做了糊塗的選擇呢?
“你們想讓我怎麼做?”他是在猜不到秦軻的指示,便再次扭頭看向秦軻,出聲詢問道。
秦軻瞥了眼剛好落在腳邊的匕首,並未多說什麼。
傅初豪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尖銳冰冷的刀子映入眼簾,他身子忍不住一怔,深吸一口氣,哆嗦著彎下身子將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
手裏的匕首遠比想象中還要冰冷沉重,一股子寒意指尖傳進身體,他的心髒瞬間被凍結,手上完全沒了任何力氣,一個鬆動,匕首差點兒又重新掉到地上。
見著傅初豪已經領會到了自己的意思,秦軻索性便等著了。
見秦軻的態度絲毫沒有鬆動的意思,傅初豪隻能將手裏的匕首對準地上的陸家銘,他微微皺了皺眉,刀尖兒迅速靠近陸家銘。
“傅初豪,你想幹嘛?你瘋了麼?”看著傅初豪如此抉擇,陸家銘一邊質問他一邊哆哆嗦嗦的往後退去,雙眸恐懼緊盯明晃晃的刀尖兒。
“對不住了,是你拉我下水的,我必須這麼做。”說罷,傅初豪伸長手臂,將刀尖衝著陸家銘左心房的位置刺了過去。
他很清楚,如果今天這事兒不給秦軻一個交代,秦軻一定不會放過他,所以必須他做個了結。
“啊——”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慘叫聲落入耳裏,秦軻睨了眼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傅初豪,開口提醒道,“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隻是你一人的所作所為,懂了麼?”
傅初豪愁容滿麵的點了點頭,眸底的恐懼無法掩藏。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真的殺人。
傅初豪如此,秦軻又看了眼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但是仍舊有著微弱呼吸的陸家銘,隨即帶著陸猴跟侯靖離開房間。
“秦先生,我覺著陸家銘並沒有真正失去知覺,萬一他要是醒過來了,你就不怕他在出什麼幺蛾子嗎?”侯靖有些不太放心的回頭看了眼緊緊閉上的房間門,說出自己的疑慮。
“陸家銘已經元氣大傷,他不會再受到重用了,一旦不被重用,他便沒了任何能耐。”秦軻語氣篤定道。
“那既然這樣的話,您又為什麼不借著傅初豪得手,徹底解決掉他?又何必留下這樣的隱患呢?”侯靖撓了撓後腦勺,仍舊有些疑惑。
以他對秦軻的了解,如果有人敢對林蔚然使陰招,即便是殺了對方,秦軻也沒法徹底泄憤,可是,他今天卻留了陸家銘一命。
“他雖沒有什麼受到重用的概率,但是,不排除九正青走投無路時扔會找他,所以,留著他應該還有點兒用處,況且,陸家銘在龍城並非無名之輩,如果突然消失,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我們想要脫身可就麻煩了。”秦軻向侯靖解釋道。
經秦軻這麼一說,侯靖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看著秦軻的眼神裏又添了幾分敬重,他家秦先生考慮的就是周全。
“我動,我動。”侯靖步步緊逼,傅初豪驚嚇之下終於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