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吃了將近一盤的冰鎮荔枝後,她的親親老媽總算是回來了,可這臉色咋這麼陰呢。
總不會是看到她的緣故吧,她自覺這兩天沒做錯什麼事兒啊,不,是她媽暫時還不知道她做沒做錯事。
她先斬後奏的事兒還沒說呢?
這是誰惹著了?
崔曉黎給老爸捏肩膀的動作都停下來了,坐的那叫一個淑女。
“媽,坐,媽,吃荔枝。”她趕緊狗腿兒的剝起了那就沒剩下幾個的荔枝,往她媽嘴裏送。
“無事獻殷勤,不安好心,你還是自己吃吧。”她媽一下子打掉了她的爪子。
“這咋說的呢?我咋敢不安好心,您那麼漂亮那麼可愛,那麼慈祥……,我愛您還來不及呢。”她一個勁兒的說好聽話,順便把荔枝吞進肚子裏,這麼好吃的荔枝,不吃白不吃啊。
“忽悠,你再給我忽悠,別給我灌**湯,沒用。”馮月英白瞪她一眼,坐的離她更遠點。
從她肚裏出來的貨,她還不了解她。
就嘴上說的好聽。
“好了,你們母女好不容易聚一回,怎麼就不能好好的呢。”他搖搖頭,這這對活寶母女徹底沒轍。
“你這怎麼了?不是去你閨蜜家了嗎?誰給你氣受了。”給她們倆一人倒了杯茶,又問老婆。
嗯嗯,崔曉黎舉下爪子表示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讓她媽臉色這麼差。
“別提了,你一說我就來氣。”她捂著胸口,喝了杯茶,一臉的氣悶。
父女倆對視一眼,看來都猜不出來。
見她老爸給她使眼色,她就忙不迭的挪了過去,給她媽揉著肩膀。
“媽消消氣,慢慢說。”她眼神發亮的說,聽故事的好奇心被徹底調動了起來,心裏有個小爪子在撓。
看著他們父女來,她滿心的憤懣終於被激發出來了,於是他們就聽到了一個狗血故事。
原來她媽閨蜜家的婷婷跟著個老男人談戀愛,她媽不同意,她就偷走了戶口本偷偷跟那人結了婚。
最後連家也不回就跟那人跑了,誰知道那人家裏已經有兩個兒子,幾乎都跟她差不多大了,回去之後她也很快就懷了,剛開始那男人對她挺好,後來就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動手打她。
她失蹤了半年多,好不容易偷跑回來,跟她媽哭訴再也不想回去了,可是那男人還帶著兩個兒子又找了回來。
現在正在她家裏鬧著呢。
“你們是沒見,那個人比玉玲還老還有臉叫玉玲媽,玉玲差點沒氣暈過去,她也是糊塗,瞞了這麼久,愣是誰也沒叫知道,現在被那人找到家裏來,徹底成了笑話。
“這婷婷也是欠揍,自己父母會害你嗎?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孩子都五六個月了,打也打不掉,他們還領證了,離婚都不可能,那父子仨就那麼大咧咧的住了下來,她嫂子都被氣的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我看她這輩子是毀了……”
她捂著胸口,現在想想還是喘不上來氣。
尤其是婷婷那孩子,從前是多麼秀氣活潑的女孩子呀,長得也不錯,什麼樣的男孩子找不著,愣是這麼作死,為了什麼情呀愛呀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管自己父母,現在兩眼呆滯的很,好像傻了般,隻知道哭,一個勁兒的說是不想跟他們回去。
可誰能幫得了她?
想起來她就生氣。
崔曉黎點點頭,歎了口氣,有些小姑娘呀,真的不像話,也不想那麼老的男人怎麼可能沒結婚,這下好了,白白給別人當了後媽不說,自己也被套牢了,關鍵她家裏還有嫂子,哪怕她爸媽哥哥不嫌棄她,她那嫂子能容得下她?
如果她安安穩穩的嫁出去,她那嫂子跟她或許還能和和氣氣的,但是現在這個家她恐怕想回也回不去了。
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打了肯定要去半條命,不打吧,她這輩子也就毀了。
難呀,難。
她一臉的同情,又吞了顆荔枝,結果就聽到了,她媽後邊說的話。
“要是她是我女兒,敢不經過我同意或者連說都不跟我說,即使要坐牢,我也把她的腿打折。”
她後脊背一涼,荔枝剛巧卡在了嗓子眼,趕緊彎下腰扣喉嚨,她媽就給她使勁兒拍著後背。
“咳咳咳——”她急得捂住了喉嚨,使勁兒往外吐,在她媽的巴掌下,好不同意吐了出來,她咳嗽的不行,那叫一個狼狽。
“你就不能慢點吃,跟餓死鬼投胎似的,這麼激動做什麼?又沒有說你。”她媽連語氣都是恨鐵不成鋼的,就她這餓死鬼投胎的埋汰樣咋能嫁的出去喲。
“沒事,我沒事,吃的太急了。”她眼淚汪汪的,接過了她爸給她遞過來的水,灌了下去才舒服些。
不過怎麼也不敢看她媽,媽呀,她要是說了出來,她媽不得打死她。
她可不想做瘸子呀,她額頭上冒出汗來,那叫一個反常,然而她媽總是這麼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