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遭受打擊太大,一整天的工作,崔曉黎都無精打采的。
沒告訴母上大人是她的不對,不過他不是也沒有向她介紹他的親人嘛。
想到這裏,她又不平了,要說有錯,他們都有錯才對,怎麼就她一個人在這裏譴責自己?
再說他們也就認識這麼幾天,沒來得及跟家裏人報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幹嘛對她冷臉?
越想越煩,一下班她就踩著點走了,打算好好跟他理論番。
在路上雄赳赳氣昂昂的,然而走到門口她就泄氣了。
肯定不是因為沒理或者害怕,而是因為上次她在他的簡曆裏,就沒見那親人一欄有字,萬一人家父母都不在了,她這有點戳人傷口的嫌疑,小人行徑可不是她的風格。
雖然她平時會把某些人氣的不行,但那是因為那些人惹到她了,或者狠狠地踩了她的底線,一般情況下,她還是個很懶散的人,才不願意費心思去關心怎麼氣人去。
她的度量是沒怎麼大,可多多少少也是有的。
懶得在外邊發呆,利索找鑰匙開門,房子裏果然很涼快,四處轉了下就是不見那人的身影,大概還沒下班吧。
也好,最起碼能夠讓她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兒。
這個家裝修的就跟它的主人一樣冷清,到處都是黑白灰,簡潔是簡潔,就是缺點人氣。
不過看的久了,也就覺得順眼了。
即使這樣,她還是網購了些別的東西協調一下,就比如桌子上香噴噴的大紅的玫瑰花。
看著特別喜慶熱烈,看著俗了點,奈何她喜歡啊,從小到大她就沒有收到過花,隻能自己獎勵自己了。
她擺完花朵,深深嗅了一口,一屁股做到沙發上,從包裏掏出顆棒棒糖叼著吃。
酸酸甜甜的味道夾著荔枝的香氣,比荔枝還好吃,她滿足的歎息一口,晃蕩著腿,什麼煩惱都離她遠去無蹤了。
就這麼個棒棒糖就被她吃出了大餐的感覺。
沒辦法,她是會做飯,也僅限能做熟可以吃而已,要想能做的像那人一樣色香味俱全,估計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也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麼那麼優秀的,每天看書都看不完,還有時間去磨練廚藝,真是厲害啊。
她繼續晃蕩著腿,感歎道,但是她也不氣餒,是人就有弱項嘛。
誰也改變不了。
他肯定也有,隻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崔曉黎拚命給自己做著建設。
又想起葉蘭說的話,再讓人家那麼晚回來給自己做飯,她怎麼覺得自己善良的小心髒有點受不住呢。
唉,太善良的女人實在傷不起啊。
她一口咬碎了剩下的糖,把小塑料棍往垃圾桶裏一扔,開始向廚房走去。
算了,就當她太善良了吧。
大人有大量,就不跟那個禁欲係計較了。
廚房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
醫院的工作還是很繁忙的,每天經他處理的手術多的要命,等他回來的時候天早就黑了下來。
他的眉頭有些皺,更給他增添了絲冰冷的氣息,隻有他知道自己頭疼了而已。
每天這麼高強度的工作,神仙也撐不住。
而他隻是頭疼已經很不錯了。
每次在他回來的時候,房間都是冷清清的,一片黑暗,但是這些日子明顯不同了,屋子裏亮堂的燈光,即使看的有些刺眼,卻也感覺到一絲不同來。
看起來不再像一間空洞洞的房間,而是一個家。
尤其是看著桌子上一大桌子的菜,香氣充滿著他的鼻翼,不是飯店濃烈的香氣,而是家常菜的味道,更加增添了別樣的溫馨感。
他把包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些詫異,望了望四周也不見她的身影,廚房那裏還能聽到抽煙機的聲音,腳步不受控製地往那邊走去。
“搞定。”崔曉黎滿足地看著自己的成果,端著最後兩盤子往外邊跑。
結果誰料一打開門就見到個大活人,差點沒把她心髒病嚇出來,身子一抖差點兒摔在地上,她滿臉驚恐地瞪大眼睛。
強烈的求生意誌讓她的爪子跟八爪魚似的撈著,他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她就整個人撲到了他的懷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都要跳出來了。
幸好她的菜沒事啊,她的手依舊穩穩地端著菜,環著他的胸膛,而他的手穩穩當當地摟著她的腰。
“還好,還好。”她吐出口氣,小聲地嘟囔著,這才發覺他們的動作是有多曖昧,好像她占他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