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悅原本很害怕他會被抓到,如果他被抓到,那她以前幹的那些事,就會被一五一十的全部招出來,可轉念一想,她現在這慘狀,也再慘不到哪兒去了。
“你回來幹什麼?”她狐疑的瞄著嚴宇。
嚴宇冷笑著,“缺錢了,別的地方弄不到錢,我想著這裏不是還有你嗎?”
“你想從我要錢?”時悅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你看我現在這樣,像是有錢的樣子嗎?”
話音未落盡,她突然一喜,盯著嚴宇打量了好久,看得嚴宇一臉懵。
“我倒是有筆買賣,你願不願意幹?”
嚴宇扔了煙頭,“他媽的,隻要有錢,老子什麼不願意?”
時悅趴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兩人定了主意。
……
婚禮當天,時歡有些緊張,手心出了不少汗。
“清歌,我的心怎麼這麼慌呢?”
“結婚嘛,慌是正常的。”
時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起跟唐西顧結婚的時候,當時也隻有慕清歌一個人陪著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連唐西顧,都是晚上洞房的時候才看到人。
手機響了,是唐錦東發來的信息,說他要去機場接個朋友,很快就回來。
時歡回複好的。
唐錦東又回了一條: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美麗的新娘。
時歡笑了笑,唐錦東從來不吝嗇讚美之詞,明明他那樣完美的男人,多的是女人喜歡。
時歡很多時候都在想,她到底有什麼好,嫁過人生過孩子,現在臉還毀了,根本不值得他付出這麼多。
五年前,她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欲、望,一心隻想死,每天都沉浸在孩子還活著的幻想裏,幾乎是瘋了。
是唐錦東告訴她,孩子沒死。
那時候時歡才知道,他暗中派人救下了孩子。
時歡感激上蒼,更感激唐錦東。
想到孩子,時歡問慕清歌,“小小呢?”
慕清歌笑著說,“小丫頭吵著要吃糖,我叫人帶她去了,我去看看。”
慕清歌出去找孩子,沒過一會兒,匆匆的撞門進來,“歡歡,小小不見了!”
小小不見了!
慕清歌到處找了,都沒有,時歡心裏一慌,趕緊出去找,後來是查看了酒店內的監控,看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抱走了小小!
小小是個早產兒,從小身體就弱,性子也有些軟。
小丫頭眼淚汪汪的不敢哭不敢叫,想必肯定是被威脅了!
時歡慌得到處找手機,立刻給唐錦東去了電話,“小小不見了,好像是被一個男人帶走了!”
唐錦東快到機場了,聞言立刻調轉車頭,電話裏盡可能的安撫她的情緒,“別怕,我立刻派人去查。”
唐錦東叫她不要害怕,讓她在酒店等著,孩子會沒事的,但時歡掛了電話,卻坐立難安,她直接扯了頭紗,提著裙擺就跑出了酒店。
“時歡!”慕清歌怎麼叫也叫不回頭,看著她上了一輛出租。
試衣鏡前,唐西顧認真的打好領帶,沉默的看著自己的臉。
今天是時歡的婚禮,但新郎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