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祖宗突然發話，幾位導師先是嚇了一跳，隨後趕緊在人群中尋找被她點名的人。
隨後，她們才反應過來。
男生？
咱們牧師裏，居然還有一個男生？！
確定不是哪位采花淫賊，趁著全院牧師聚集一堂的機會，偷偷溜進來意圖不軌的？
何靈作為在場唯一的男性牧師，就像是一群黃鶴中間混入了一隻雞。如果不加注意，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可一旦被點出來，又顯得格外突出而礙眼。
同期的新生女牧師們立刻就明白了副院長所指的是誰，紛紛與何靈拉開距離，在他的身邊圍成一圈，將這個與眾不同的異類呈現在眾人眼前。
“我對零小姐……嗯？”何靈感覺到周圍的氛圍好像不太對，一直在聊些閑話的女生們突然安靜了下來，而且似乎有無數道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抬起頭，發現全學院六十多個女牧師，包括台上站立的幾名看起來挺年輕的導師姐姐，紛紛朝自己投來如狼似虎的目光。
頓時，何靈隻覺得下身一緊，如同受驚的小鼠一般輕輕地吱聲道：“是？”
“小夥子，你來試試。”
副院長依然伸手指著何靈，衰老幹枯的手臂雖然在不停顫抖，卻始終穩穩地對準他的方向。
“我來？可我隻是個新生……”何靈下意識想要推辭，但台上他的新生導師拚命對他做眼神，讓他沒法再說下去。
拜托，人家老祖宗都點名要你了，還推辭啥呀！
何靈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朝著前方的高台上走去。一路上，女牧師學員們紛紛為他讓開道路，走在兩排妹子組成的人牆中間，讓何靈的心跳越來越快。
呃……倒不是步行於萬花叢中的激動。
何靈在自己的課程中一直是被忽略和邊緣化的存在，同學忽視他，導師也沒有指導男性學員的經驗，很多時候都是他自己一人摸索著練習。
他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一個人默默前進，默默憧憬著新月之下的刺客小姐姐。
突然之間，自己被一個從未見過的老奶奶，一句話推上了所有目光的焦點，人生的大起大落讓他緊張到有些暈眩。
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台上，被幾個導師姐姐熱切地圍攏在中間，何靈的大腦一片空白，別說做什麼，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他隻能傻愣愣地看著低調地站在導師身後的那個老奶奶，想知道這個隱藏的大佬對自己有什麼安排。
“老身都快要忘記上一次見到男性的牧師，是什麼時候了。”副院長的聲音蒼老卻溫柔，具有無形的安撫感，讓何靈逐漸平靜下來，“……不對，就算以老身的閱曆，也從未見過男性牧師。”
何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褒獎還是諷刺。
副院長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釋放出你體內的光元素，讓我感受一下純淨度。”
何靈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轉身看著台下的眾多女學員。被光元素滋養出的千篇一律的美貌，在他的眼中逐漸模糊到辨認不出五官，隻有無數細碎的話語飄入耳中：
“欸，你看這個男生怎麼樣？”
“不是吧，就這個小豆丁？他的身高拿來給我墊胸還差不多。”
“姐，能頂得住你一米八九的身長的男生不多啊……”
“我和他都是新生班的，平時沒感覺他有多特別啊。平時話也不多，挺沒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