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小隊的內部爆發了史上最大隊內矛盾。
其導火索,正是突然出現的陳秋三人。
在升級效率和與美少女NPC的豔遇之間,隊伍內部的抉擇出現了巨大的分歧。
以隊長狂刀為首的三名男性玩家表示,既然是美女給的任務,就必然帶有某種深意,說不定可以為公會收獲一條專屬的主線劇情。
要知道,各種獎勵豐厚的任務線,也是各大公會之間相互搶奪的資源點。
狂人公會雖然有名,但實力和世界排名前十的超級公會相比,還是有不少的差距。
如果能得到一條穩定的長期劇情線,能給公會的整體實力帶來不小的提升。
這種以公會利益為借口,實則想要滿足自身獸欲的行為,令隊伍中的奶媽和二奶極為不齒。
要知道,從這裏往返城市一趟的時間,足夠他們刷三隻經驗怪,每個人分享到的經驗值都不止區區五千點了。
他們雖然不算是職業玩家,但在現實中也是和實體公會簽過合同的,在創世遺跡內都算是工作時間。
公會內的製度沒有嚴格到不允許玩家們自由活動的程度,但這群下半身思考生物的行為,其性質貌似相當於公款那啥……
如果不是創界公司官方根本沒有提供任何玩家投訴渠道,默許了玩家在遊戲世界內的一切行為,簷下狂花真的很想給這些老色批來個正義的封號一擊。
陳秋在一旁聽他們這麼嚴肅地討論,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不管這些玩家接不接任務,他都無所謂。
他隻想趕緊找機會離開這群玩家,免得他們給自己的任務增加變數。
而且,想要裝成一個NPC,實在是太艱難了些。
就像是在寢室裏,明明已經被室友的黃段子戳中了每一處笑點,卻還要假裝純潔什麼都聽不懂一樣。
光是憋笑,都能練出八塊腹肌了。
隊內爭論的最後,還是血下狂刀使用了隊長的特權,才讓五人都從葉芝身上接下了任務。
被領著走向城內的途中,葉芝和楊漪顯得有些拘束,不管這些玩家再怎麼主動套近乎,都不敢和這些行為古怪的降臨者交談。
陳秋隻好主動擔任起跟這些玩家交談的責任,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
他原本就不擅長和別人交談,更別說現在這些玩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正統的NPC,就跟跨服聊天一樣,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血下狂刀各種形式的搭訕還好說,陳秋什麼刷好感的方法沒見過,早就處變不驚了。
反倒是原本對這個任務顯得沒什麼興趣的簷下狂花,一直圍著自己問這問那,想打探出他們的來曆和目的,借此來觸發隱藏任務。
陳秋隻能故作神秘,看似有問必答,實際上從來不正麵回答簷下狂花的問題。對自己的來曆,為什麼會出現在叢林裏,以及為什麼要來席茲城統統緘口不語。
遇到不好回答的問題,他還能裝傻,假裝聽不到她在說什麼,讓狂花以為是被係統屏蔽了關鍵詞,不讓她繼續深究隱藏劇情的內容。
但陳秋越是掩飾,簷下狂花就越確信他是身上帶著超級隱藏任務的NPC。她甚至不顧葉芝和楊漪驚恐的目光,將陳秋身上幾乎每個部位都揉搓了一遍,想要觸發隱藏的麵板。
進城的路顯得格外漫長而充滿折磨.跨越城門時,NPC守衛對外來的三個女生隻是簡單的聞訊了一下,反而對明明一直在城市區域活動的狂刀小隊顯得充滿戒心。
陳秋知道這是因為NPC和玩家之間固有的隔閡,或者說,NPC對所謂“降臨者”始終抱有的一定戒心。
畢竟,你永遠無法預判一個玩家的行動。
今天在你這裏接個任務,明天說不定就到你仇家那裏跑劇情。
你還以為他隨時反水,但這對於玩家來說隻是常規操作。
就連玩家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一些同伴的想法,更別說這些單純的NPC了。
“隻不過,為什麼他們也以為我是NPC啊?”僅僅是被掃了兩眼就被放行的陳秋反而有些鬱悶,“難道這些守衛都沒有身份識別功能的嗎?”
普通NPC不能識別出玩家的身份他可以理解,畢竟要增加遊戲時和周圍環境的融入程度。
但城市守衛這種關鍵職位的NPC,居然也無法分辨玩家和普通遊戲原住民的區別,未免存在太多隱患了吧。
尤其是不久之前,才剛剛開放了玩家創建其他種族賬號的權限,注定有不少玩家公會會放棄利益已經被瓜分大半的人族疆域,將組織重心轉移到異族的領地。
那麼就必定會有不少原本以人族角色創號的玩家,會為了組織而變成“人麵獸心”的內奸。
要是這種玩家,依然能在各個人族城鎮之間通行無阻,恐怕會上演不少精彩的偷家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