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蘇若的提醒】
蘇若偎在沈秋硯懷裏,腦袋枕在她的胸口上,一遍又一遍回想著她剛才說的話。
“若兒,我喜歡你。”
“我永遠也不會拋下你!”
真好,他高興地想,就算不能真的一輩子,能聽到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對他承諾也是一件美妙的事。
沈秋硯憐惜地把蘇若抱在懷裏,望著他唇邊壓不下的笑意也很是開心:“這次的事是我和木晨定下的一個計策,為了找出潛伏在王府的探子。所以……”她摸了摸他消瘦了一些的臉頰,“我不是真的要把你禁足,也沒有拋棄你。”
“那連昌……?”
沈秋硯又在他頭發上摸了摸:“我查過了,沒有問題。”看著蘇若仍然不安的眼神,她笑著安慰道,“侍衛一在連翹身上搜到姑母給我的信,木晨就去牢裏把連昌帶出來了。他在牢裏受了些苦,木晨在照顧他。”
蘇若這才放心了些:“謝王爺。”
蘇若心知肚明自己定然也是被查過的,但他自問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也不怕她查,何況,她現在能過來不就說明她相信他了嗎。
沈秋硯卻有些忍不住問他:“你不問問我們是怎麼抓到連翹的?”
懷裏的美人搖了搖頭:“這是政事,臣侍不該問的。”
沈秋硯有些意外,把他更摟緊了:“算不上政事,我原本也有心說給你,畢竟和你有些關係。”
她從袖子裏拿出從連翹身上搜出來的那封信:“那天晚上木晨帶著人追到花園裏捉拿了形跡可疑的連昌,但卻沒從他身上另外查到什麼疑點。”
其實有些疑點,比如連昌常常很晚才回來,經常望著窗外發呆……不過這些木晨都和她交待了背後的緣故,總離不開她們倆私底下的那點曖昧。
“後來木晨注意到連翹那幾天有些異樣,私底下動作很多,我便刻意默許了他的一些試探,讓他放鬆了戒備,這才露出了尾巴!”
她得意地把那封信遞給他:“他可真是狡詐,竟然仿了姑母的筆跡寫了封假的故意掉在花園裏,又提前誆了連昌去那兒,想要唬住本王,真是心思歹毒!”
蘇若躺在沈秋硯懷裏,看著她手裏那個信封幹淨無物的背麵,忽然有些疑惑:“王爺,這個也不對。”
“什麼不對?”
蘇若又回想了一下那天他在涼亭裏看到的那個信封:“那天下午木將軍送來的信封左上角有一小塊被茶水打濕的痕跡,但是這個沒有。”
“而且,那天您在教我畫畫,石桌上擺了許多顏料,我記得您把信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支紅色的畫筆。”
沈秋硯驚歎地看著懷裏的人,蘇若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以為自己說錯了:“臣侍多嘴了。”
“不”沈秋硯抱著蘇若笑容更深,“你說的很好,我對你的記憶力信得過。明天我就讓木晨再去查查。”
她摟著蘇若的動作溫柔,笑意卻未達眼底——蘇若的話若無誤,這陵王府裏恐怕還埋著更深的釘子。
她又想起護國寺那個老神棍的話,蘇若嫁給她倒當真幫了她大忙!
木晨一直沒能查出來那個真正盜竊了書信的人,倒是又在那晚奉命追蹤的侍衛裏找出了一個叛徒。
其實那晚花園裏根本沒有書信落下,所謂的飛賊逃跑時落下的書信不過是他從自己懷裏拿出的空信封,據她交待,木晨壓著連昌去主院的路上有個蒙麵男人把一封已經寫好了的木府書信塞給了她。
後來呈給沈秋硯的便是那個寫好的信封。
沈秋硯本以為那個蒙麵男人就是連翹,可蘇若的話卻告訴她連翹手裏的也不是她當日放在書房的那一封。
真正的信到底被誰拿走了?連翹真的就是最後的主謀嗎?
許多大族傳信都會用密語,或用藥水,或用火烤,或用水淋,如此一番之後顯現出來的字才是真正的信息。
這或許就是那人一定要拿走沈秋硯手裏的原件的原因吧?
可是,沈秋硯在重重守衛中打開了一排書架後的暗格,綢布之下,盒子的最底層夾著一封印著木氏徽章蠟封的信——這才是木仲蘩真正命人給她的信件!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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