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和白月秋走在荒蕪一片的大漠上。那大漠的一天,便是天初晴時的荒蕪三千裏,正午時的風狂掀沙海,以及黃昏時的大日落枯木,最後便是月下沙如冰。一天,就是這麼過去的。
顧玉成白天要忍受渾身的痛苦,還要忍受沙漠的環境肆虐……
整個身體由於經脈的斷裂都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疼痛,整個心情也變得煩躁不堪。
實際上在沙漠裏行走並不是十分危險,因為這片沙漠畢竟已經有過曾經的妖族以及各種人的探索,因此已經被摸索出幾條主要的道路,隻要按照這些道路行走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至於顧玉成的父親,則是因為探索了未知區域。
這沙漠的未知區域是很多人都不敢前往探索的……曾經有一名凝鼎境的人前來,依舊迷失在其中,至今仍然了無音訊……
走在沙漠中的主要道路上,顧玉成與白月秋明顯發現這一路上來往的人似乎增加了。雖然也不是十分多,但還是能看到那麼一兩個的。
對此顧玉成雖然抱有好奇,但也隻能是好奇了。
而此時的南方,一座孤立在平原上的高峰頂端,正沉默在雲中,涼風高盤,溫陽輕落。一個男子從高峰上醒來……
男子眉目平常,然那一雙眼睛卻犀利無比,宛若百煉鋼,削得千錘鐵。整個人穿著素白長袍,白發如流,整個人就如同山巔之雪一樣……
男子翻出手掌,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令牌,眼睛裏爆發出懾人的光芒,如雄鷹一般直直俯瞰塵世,仿佛看破一切一樣……空中喃喃說道“聖女……”而後又看向西北方,眼神裏閃過幾絲落寞……
隨即縱身而起,踏風而去。可謂須臾幾萬裏,聽風齊日行,簡直是神鬼之速。
正當那白袍男子飛行之時,迎麵也迎來了三個黑點。
不過些許時間,雙方就碰麵了。
那三個來者為首的是一名高額長臉,細眼尖嘴的家夥,此人陰惻惻的看著來者,有些不善的說道“白子墨,你要去哪裏?莫不是有了聖女的下落?”
白子墨隨手掏了一把劍出來,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他,陽光的一笑“幾十年了,你當我的境界是擺設?——風竟流?”
風竟流看著白子墨手中的劍,一臉驚駭,有些畏懼且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的劍,你的劍不是早就被……?”
白子墨淡淡的說道“怎麼?很怕?”隨即收起了劍“我就算不用劍,你們三個鼠輩也不過是螃臂擋車。”
其中一個長相陰柔、眉目細長的男人登時有些惱火“你再說一遍?!”
白子墨有些戲謔的看向那個男子,又說了一遍“鼠輩。”
男子登時取出一把銀白鑲金長槍,刺向白子墨,其餘二人見此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一時間白子墨與三人纏鬥在一起,頓時山河改色,風雲滾蕩,聲撕天穹……
坐在沙漠中的顧玉成小心翼翼的與偶爾來到的人錯開,現在他是一個地之一星,不由得他不小心。
長期趕路以及身體的情況,已經使顧玉成陷入極度的痛苦,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