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林與熊懷走在這函穀關內,一路上觀看著函穀關內的景象。此處是函穀關最近的一個張江府罷了——雖說函穀關在很多地方已經與中原十分相像了,然而多少還是有著區別的。例如這行政區域的劃分,商家依舊沿用著府這一名稱來劃分著區域。
此時的張之林與熊懷走在道路上,能夠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神色各異,但是看上去都是商人打扮,而除了這些商人打扮的行人外,便是一隊隊巡邏的士兵。二人心下了然,這商家與中原的交接的函穀關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個商城,這裏駐守著重兵,一來是商家為了保證邊境的安全,二來則是用來庇護這些商業的發展。
二人走在道路上,所過之處全都是一些商鋪,隻是這些商鋪看上去十分的落魄,並不是這些商鋪的樣式中透露著一股落魄的氣息,而是那些坐在商鋪中看著來往行人的掌櫃們的神色中流露著一股麻木、落寂,這才讓人感覺整個店鋪沒有絲毫的活力。當張之林與熊懷想要上前詢問些什麼的時候,那些掌櫃都會直接搖搖手,表現出不歡迎二人的態度,這讓二人十分的鬱悶。於是熊懷提議道“既然在這商鋪中問不出什麼,我們就按照那個士兵給的地圖走吧。”
張之林本來是不想按照那士兵的指示行動的,然而現在卻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也隻好點點頭,與熊懷一起按照那紙上的地圖走了起來。
按照地圖來走的二人很快便走向了這座城市的中心區域,這裏看起來要遠比外圍有生機,然而來往的行人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理會二人,他們看起來都有要做的事情去完成。於是二人隻好繼續按照紙上的地圖前進,終於大概走了能有半天的時間,才緩緩地看到一個十分高大的商鋪,那商鋪上寫著一個燙金大字“韓”。
而這時,有一隊巡邏的士兵看到了張之林二人,一個較為瘦弱的尖嘴猴腮男子尖聲尖起的對著領隊的男子說道“哎,李隊長,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幾個月應征韓家門客的咋就這麼多?”
那李隊長瞪了一眼尖嘴猴腮的男子說道“你問我?我問誰!還不去巡邏?!在這兒幹什麼呢?去西邊給我走兩圈!離老子遠點兒!”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被李隊長罵了一頓卻依舊嬉皮笑臉的對那李隊長點頭哈腰。
而此時的韓家,一個老嫗猛然闖入了韓瑛的房間,若一般人敢這樣不分輕重的闖入韓家世女的房間內,恐怕早己被丟到某個地方當苦力去了。然而皺著眉毛、瞪著鳳目的韓瑛一看,竟然是那蘭溪若初,怒氣頓時消失得渺無蹤跡,甚至還帶著一絲寬慰的問道“姥姥,您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著急?是什麼大事嗎?”
蘭溪若初瞪了一眼韓瑛,直接上前開門見山地問道“大小姐,您告訴我,是不是你收買了那函穀關的把關士兵,讓他們特意指引應征門客的悟道境修士來到韓家的商鋪?”
韓瑛故作驚訝地說道“怎麼會?”
蘭溪若初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大小姐你覺得我是那種沒有把握就會來問你的人嗎?”
韓瑛一聽,頓時十分沒趣的點了點頭,說實在的,蘭溪若初對於韓瑛來說,甚至比他的父親還要親,因此很多事情,韓瑛都不會刻意瞞著蘭溪若初。
蘭溪若初有些頭疼的,問道“大小姐知不知道,這幾個月所有悟道境修士都來了韓家,大小姐你這麼做,未免也太顯眼了一些吧?”
韓瑛麵色一僵,內心頓時罵了起來“那兩個蠢貨!殺才!我讓他倆盡量照顧照顧韓家,他倆竟然直接給所有的悟道境都給引到了韓家!這兩個家夥該死!”韓瑛的臉上頓時流露出殺意。蘭溪若初看的出韓瑛已經起了殺意,然而蘭溪若初絲毫不在意,她也能想到韓瑛是做不出這種吃相難看且毫無遮攔的舉動的,那就一定是下麵的人沒做好,像這種辦事都辦不好,反而能把事情辦砸的人,殺了也是應該的。
此時蘭溪若初歎了一口氣。韓瑛卻是直接起身提步,向外走去,蘭溪若初伸出四根手指的左手拉住韓瑛問道“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韓瑛直接回頭笑道“還要麻煩姥姥您找幾個人把函穀關把關的那倆蠢貨收拾幹淨了。我親自去測試那群應征的悟道境。”
蘭溪若初聽後,知道那些已經進了韓家商鋪的悟道境想要再出去應征其他五家的門客,已經算是不太可能了。而且那一批悟道境已經算是吃了一半了,哪怕他韓家有錯,也要給他全吃下去。至於日後其他家怪罪下來,死不承認就是了。這種事情隻要沒有證據,誰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