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波爾多親王返回了聖都,伊斯特前往巴拉克的使者,也將前幾日發生的事情暫時平定了下來,接下來,整個聖都的上空,整天都是陰沉的雲和呼嘯的風,仿佛一場更大的暴風雪,正在醞釀著。
昏睡了好幾天的皇帝陛下突然醒了過來,當著整個朝堂宣布,在自己病愈之前,波爾多親王為攝政王,代皇帝全權處理朝中事物,而之後,又陷入了沉睡。
伊斯特的西北,與巴拉克接壤的防線上,西北軍團的統帥,五星上將,維多利亞大公爵在幾日前突然不見了蹤影,就連他的親衛隊,也少了很多,每當有文件需要他批閱的時候,文件都被送到他的大帳裏,簽名和印章,卻看不出絲毫作假的痕跡。
隻是要與公爵見麵的,通通被拒之門外。
尤裏斯親王的府上,一位屬於尤裏斯家族的伯爵突然暴斃,公爵府給出的解釋,是說這位伯爵大人失足落下了水潭,可是當天夜裏,卻有不少人看到了公爵府院內的火光,也聽到了爆炸一般的聲響。
整個皇家衛隊傾巢盡出,皇城上下一片肅然,皇帝身邊的仆從換了又換,可是那些被換走的卻不見了蹤影。
波爾多親王主持朝政,似乎沒有多少人服從沒有積威的他,但是他上任的第二天,那些明裏暗裏與他為難的人,都完全對他言聽計從了。
而這些事件發生前不久,當諾蘭主教有驚無險地走出凱旋門的時候,就有三五道人影跟上了他。
希爾,就是其中之一。
“噓……”一隻冰冷的手捂住了諾蘭主教的嘴,希爾幹掉了那些同樣跟在諾蘭主教身後的人,在一個巷子中間,拍了拍他的肩頭。
諾蘭主教嚇得半死,但是當他看到黑色的蒙麵之下,希爾冷峻的麵龐時,驚恐變成了絕望。
“主啊,我願回歸您的懷抱……”
可是希爾打斷了他的祈禱:“我不是要來殺你,要殺你的人已經被我幹掉了,告訴我,除了你和他們說的那些,你還知道什麼。”
“在神的注視下,難道我還要撒謊嗎?”諾蘭主教哆嗦著,“可是有的話如果在不對的地方說了出來,會讓更多無辜的人死去啊。”
“別浪費時間了,你不怕有人知道你去過皇宮嗎?”希爾警惕地看看巷道兩頭,索性提著他的肩膀,飛身跳上旁邊的屋頂。
幸好是在夜間,沒人知道屋頂上有兩個人在說的,是如何驚世駭俗的內容。
“那條暗道,知道它的人,不超過十個,在教廷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很多教派都是互相爭鬥的,那條暗道,就是其中一個教派的秘密通道。”諾蘭主教解釋著。
“你,尊敬的諾蘭主教大人,就是那個教派的一員吧。”希爾詭異地笑笑。
“是的,但是,我們‘平衡’教派,知道那條暗道的人,都和我一樣,在塔內聖殿裏,等待著教宗陛下舉行新年彌撒,除了一個人。”
諾蘭主教的下一句話卻使得希爾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諾蘭主教接著說道:“那個人,就是從前的光明聖女,現在的凱瑟琳皇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