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諾也過來勸她,“小琬姐,你生病了就得去醫院,不要小病拖成了大病,我姐也是擔心你。”
車子很快來了,施然和施諾一起扶著蘇小琬下了樓,然後把她塞進了車子裏。
渾身無力的蘇小琬縱使百般不願,可也隻能任由她們擺布。
車子很快停在了寧城醫院的大門口,蘇小琬抬眼望著醫院的燙金招牌,再次抗議道:“我可以去別的醫院嗎?”
“蘇小琬,你留著力氣等會跟醫生說吧!”施然沒好氣地說道。
掛了急診,做了一係列檢查之後,醫生讓她立即住院治療。
看施然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蘇小琬知道自己的抗議肯定無效,遂乖乖地留了下來。
施諾幫她辦好了住院手續,蘇小琬被送進了病房,然後護士來給她輸上了液,她胃裏的痛感才稍稍減輕了些。
“施然,我已經好多了。”剛剛好轉的蘇小琬忙跟施然套近乎。
“蘇小琬,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施然斜睨了她一眼,“我給你留的飯你不按時吃,你……你怎麼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呢?你剛才沒聽醫生說,你的胃被你折騰得快要穿孔了,你……”
許是施然被她氣極,話都說不利索了。
“施然,你就別罵我了,我知道錯了。”
“你……你知道錯了有什麼用?你的胃已經壞了。你說你……算了,我不說你了,你先在這兒好好養著吧!”
看蘇小琬虛弱的樣子,施然也確實不忍心再罵她。
醫院隻準一人陪護,施然留了下來。
蘇小琬擔心施然太累,勸她回去休息,施然自是不肯。
還好第二天就是周末,施然不用上班,蘇小琬心裏的愧疚感還少一些。
晚上,輸完液後,蘇小琬感覺好了很多,醫生說她可以吃一點流食,施然打電話讓施諾給她熬粥,還好施諾也有一手好廚藝,沒多久,就給她送了過來。
自從上次疫情之後,醫院管理非常嚴格,每位病人隻能留一位陪護,其他人員一律不準入內。
施然隻能去醫院門口拿施諾送來的晚飯,提著飯盒剛進電梯,好巧不巧地遇見了周黎光。
彼時,施然站在最裏麵,她戴著口罩,周黎光進電梯的時候,她一眼就認出了他,她趕緊低下了腦袋,希冀周黎光沒有看到她。
醫院的電梯總是人擠人,好不容易蘇小琬住的樓層到了,施然低著腦袋從周黎光身邊經過,然後悄悄下了電梯。
正在施然鬆一口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周黎光的聲音,他輕聲道:“她還是住進來了。”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每一個字似乎都夾雜著絲絲無奈與憐惜。
施然差點被他打動,她靜靜地站了幾秒鍾,整理了一下思緒,才回過頭來,冷漠地說道:“是,小琬是住院了。我還是那句話,希望周醫生離她遠一點,她肯定也不想看到你。”
撂下這句話,施然提著保溫桶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沒有聽到周黎光的腳步,也不敢回頭看他,不知他是不是還站在那裏。
回了病房,蘇小琬正閉著眼睛休息,聽到動靜,睜開了眼,問道:“施然,你回來了?外麵是不是很冷?”
施然縮了縮脖子,說道:“今晚降溫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蓋好被子,可千萬不要感冒了,先起來,把粥喝了。”
施然對蘇小琬總是這般妥帖又溫暖。
蘇小琬坐正身體,施然找了個枕頭放在她的身後,然後幫她把粥倒出來,拿了個勺子準備喂她。
“我自己來。”
“你現在是病人,我喂你。”
別看施然嘴上對她總是百般嫌棄,可隻要蘇小琬一生病,施然心裏就覺得特別難過還有幾分自責,總以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蘇小琬也沒堅持,任由施然照顧她。
一碗粥在施然的逼迫下進了肚,胃裏總算是舒服了,原本刺痛的感覺也隨之減輕了許多。
施然幫她把枕頭放平,問她:“要不要睡一覺?”
“白天睡得已經夠多了,現在還不困。”
“好,我陪你聊會天。”
施然知道蘇小琬睡眠質量不是很好,所以,特地幫她訂了一個單間,好在內科的病人不是很多。
蘇小琬躺在床上,施然靠在沙發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聊以前上學時候的趣事,久遠地好似是上輩子發生的。
“蘇小琬。”施然忽然鄭重其事地喚她的名字。
“幹嘛?”
“蘇小琬,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