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驚魂夢魘(1 / 2)

伴隨著轟隆的響聲,一輛地鐵緩緩的駛了過來,流線型的車身,銀白的金屬光澤,讓它看上去和普通的地鐵沒有絲毫的區別。

地鐵到站之後,門一開,那個裹著大衣的女人就走了進去,她急切的模樣仿佛是在躲著什麼。加藤由貴則是與我,艾米莉亞,我們一起上了地鐵。午夜的地鐵顯得十分的靜謐,聽不到一點其他的聲音。列車裏的光線要明亮許多,至少不再像地鐵站一樣昏暗。

我拉著艾米莉亞坐在了裹著的大衣的女人的對麵,加藤由貴則是選擇跟在了我旁邊。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在這樣一個可怕的環境下,有同伴要安全許多。我也沒有趕走他的必要,甚至我看他挺順眼的,這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

列車又緩緩地開動了,隨著列車的開動,窗外的景象開始飛速往後退。那種速度幾乎已經超越了我的視覺極限。要知道我現在是個半神話生物,我的身體在死光的作用下,視覺幾乎達到了人類極限,並且擁有動態視覺,可就算是這樣,我依然看不清窗外的景物變化。

我意識到這點,剛想開口提醒每一種難以抵擋的困倦感湧上了我的腦海,我感到眼皮很沉重,我的意識莫名的感到極度勞累。我拚命的想要睜開眼,在神秘事件中閉上眼,那危險程度可不是一般的高。然而我引以為傲的意誌在這種困倦的感覺下卻不起絲毫的作用,連延緩閉眼都做不到。很快,我合上了雙眼,意識漸漸模糊了。

閉上眼,我感覺自己似乎在做一個很長久的夢,我感覺自己仿佛在海洋深處,我感到自己似乎有些窒息,原本因為死光代替血液而始終保持在常溫的體溫在這一刻也仿佛凝滯了一般。周圍一片黑暗,但死光帶來的夜視能力讓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周圍的景象。

然而就這一眼,讓我感覺自己的理智受到了極大的挑戰,我不敢相信,我正站在一個廣闊的廣場之上,廣場的中央,屹立著一個巨大的雕塑,那個雕塑的精細程度遠超人類的想象,看到那座雕像的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仿佛承載了某種無法理解的知識。我捂著頭,感受到腦海傳來的劇痛,那超越了我想象和認知的形象隻是瞬間就讓我的理智崩潰了。那種邪異,扭曲和瘋狂的感覺,讓我止不住的顫抖,我閉上眼瘋狂的想要將那個身影拋出腦海。從那尊雕塑上我隻能感受到無盡的惡意與瘋狂。

任何事物的可怕程度都無法和相比,以往我見過的一切所謂的恐怖在祂的麵前不堪一擊,那超越了人類想象極限可怕使一切妖魔鬼怪在祂的麵前黯然失色。祂粗糙的集合了章魚,蝙蝠和人類的特點,以一種無可言語的方式將其綜合在一起。達爾文的進化論在祂的麵前仿佛一個笑話!

那驚鴻一瞥甚至讓我想要自殺,即使是後來知曉了關於祂的事,我也不願意回憶起祂的形象。你無法想象我所看到的那個雕塑的模樣,我甚至無法用任何語言來精確的描述祂的外貌,祂的存在就是對科學與人類所有認知的最大挑戰。就在我控製不住自己,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開(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炸開)的時候,我感覺到內衣襯裏,有一個東西在發燙,下一瞬間,我猛然睜開了雙眼。

我感覺到我身上的衣服濕透了,就仿佛我剛下過水一樣,我拉開衣服,看到葉星留給我的卡片上布滿了裂紋,原本晶瑩剔透的卡片在這一刻仿佛要碎掉一般。最讓我睚眥欲裂的是,我發現我的衣服上沾著許多海藻之類的東西。我的臉色變得煞白,以往的鎮定在這一刻全部化作了灰飛,我控製不住的顫抖著用手沾了些許身上的水舔了舔,那味道幾乎讓我昏厥過去——鹹的,海水的味道!

“鹹的,哈哈哈哈!”我的理智在這一刻完全崩潰了“鹹的,哈哈哈哈哈。”

我控製不住瘋狂地笑了起來,那可怖的一幕讓我完全喪失了理智。我流著淚大笑,絕望的感覺覆蓋了我的一切思維。我的笑聲也將其他人驚醒。

“哥哥,宇昂哥哥,你怎麼了啦?”艾米莉亞一醒來看到我的模樣就將我抱在懷裏哭了起來,我瘋狂的樣子很顯然嚇到了她。

加藤由貴也是擔心地過來問道“兄弟,兄弟?你怎麼啦。”

我仿佛聽不到一樣,隻是自顧自的哭,自顧自的笑,聲音沙啞了也不在意。艾米莉亞隻能緊緊的抱著我,或許在她來當初我就是這樣安撫她的,同樣的方法或許也能安撫我,但她不知道我們麵對的東西其恐怖程度完全不在一個量級,死光在那尊雕像前都仿佛凝滯了一般。

忽的,我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穿來了劇烈的疼痛,這一巴掌打得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我沒再大笑或者是瘋言瘋語,隻是張著無神的眼睛回頭看去,我看到那個裹著大衣的女人正在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