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到是真的有意思。”我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莫瑟似乎對我的回答有些驚訝。不過那點驚訝很快就消失不見。
“沒問題，不過我要求你在不久之後替我們做一件事。過來把契約簽了，我幫你安排。”莫瑟的聲音裏滿是慵懶，似乎一切早已在他的預料中。這種語氣給我很不好的感覺，就仿佛我的一切早已注定一般。
“地址發我，我馬上過來。”我有些煩悶，語氣也不那麼客氣了。
“ok。”莫瑟也不多廢話，掛斷了電話之後給我發了地址：天海大廈129層。
我看著手機裏發來的地址，拿出事先早已準備好的地圖，一路問著路摸索了過去。
當我到達天海大廈我才注意到，這是一棟百層的商務大樓。“這家夥真有錢……”我有些驚訝，因為莫瑟在我的印象裏一直是一副不靠譜，慵懶的模樣，雖然他很強。
我走到大門口，卻被保安攔了下來。保安的態度十分禮貌，看得出來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素質十分出眾“先生您好，您有預約嗎？”
我有些茫然地問：“一定要預約嗎？”
“抱歉先生，我們天海大廈有規定，非本公司職工，又沒有預約的禁止入內。”保安伸著手，禮貌地說道。
“喂。”我也不含糊，知道莫瑟在拿我開涮，所以果斷地拿出手機打過去“我被攔下來了，怎麼說。”
“我忘了說了，你把電話給保安。”電話那頭傳來了莫瑟的聲音。
我將信將疑地把手機遞給了保安。保安接過電話，聽了一會之後應了幾聲。“好的，先生，您進去吧，抱歉。我不知道您是莫總的客人，請見諒。”
“沒關係，你很負責。”我讚許地看了看保安，走進去之後，心裏不由得有些好奇“莫總？莫瑟這家夥不止是個醫生？”
正想著，我乘著的電梯已經來到了頂層——129層。整個百層是一個寬闊的空間，走過了布滿各種畫的長廊，繞過前廳，打開門就是寬敞的辦公室，中央是圓形大泳池和玻璃的路，路的盡頭是一張辦公桌，辦公桌後就是環形玻璃牆。而在兩邊，健身器材，書架，吧台……應有盡有。
“你還真會享受。”我瞪大了眼睛“醫生都這麼有錢嗎？”
“我也沒說過我隻是個醫生，自我介紹一下，天海國際生物製藥董事長－莫瑟，也是外科兼心理醫生。”莫瑟對著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坐到他麵前。
他的氣勢此刻完全不同於之前見到時的懶散，但我完全沒有受到影響，還在心裏默默吐槽“很有氣勢，不過比起夢裏那個怪物的壓迫力還差了不止一點……”想到這，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必緊張。”他看起來並不知道我打寒顫的原因，隻是單純以為是我被他的氣勢嚇住了。
“簽了這張契約就是了。”他擺出一張古舊的，宛如卷軸一樣的黃紙“簽下自己的名字就行。”
“這是什麼？”我看著紙，並沒有立刻簽下，而是問了一句。
“告訴你也沒關係，舊日契約，暗世界最高等契約，以偉大的舊日支配者之名製作的契約，在偉大舊日支配者的約束下，違背契約者將生不如死，受到永恒折磨。你遲早用的到。”莫瑟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介紹道。
“好的。”我接過契約看了一遍，發現沒什麼問題之後，我簽下了大名。契約憑空燃燒，一個森冷的，至高的目光，似乎自無盡虛空中垂落在我身上，又在刹那消失。
“這就是……舊日契約？”我回味著剛才的感覺，心裏依然有些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