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心想,有忘卻大神在,這把穩了!
然而,事與願違。
這把遊戲,他們打得極其的不穩定。向暖因為有忘卻在就選了一個她自己不擅長但美貌度很高的大喬,這是其一,其二,忘卻的露娜有點慘烈,走位各種失誤,反應各種遲鈍。
遊戲最終以失敗告終,向暖一臉遺憾,悻悻地把手機還給沈則木。嗚嗚,好想再玩一局。
沈則木卻不為所動,說一局就一局。
向暖想到忘卻的異常,便悄悄地探過身體和林初宴講話,林初宴摘下耳機,湊過耳朵聽。
向暖:“這個露娜肯定不是忘卻本人,你說,會不會是他女朋友?”
“不是,忘卻沒有女朋友。”林初宴說。
向暖:???少年你知道的好像有點多啊……
林初宴側了下臉,在她耳邊小聲解釋:“忘卻的手凍傷了,所以操作慢。”
向暖恍然,“難怪呢……”接著又搖頭,一臉見鬼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啊?”
“他自己說的。”
“他怎麼不和我說。”向暖莫名地心裏有點小酸楚,明明是她先認識忘卻的。
“你好幾天沒上遊戲,他怎麼和你說。”
向暖一想也對。
這時,林初宴的手機屏幕上方顯示有微信消息,向暖眼尖,看到發消息那人的頭像是忘卻的。她有一點不甘心,問道:“忘卻跟你說什麼?”
林初宴點開消息,見是一條語音。
忘卻這人打字速度慢,很少發文字,都是語音。但是他們玩遊戲的時候,忘卻又不會開語音,因為手機內存太小了,開語音遊戲會卡頓。
林初宴把一隻耳機塞到向暖耳朵裏,這個過程,他溫暖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肌膚。
他壓下心裏那點異樣感,點開語音。
向暖於是聽到了忘卻的聲音。忘卻聲線渾厚,講話的語氣帶著點靦腆:“初宴,你推薦的那個凍瘡膏很好用,謝了。”
林初宴在向暖驚訝的目光中給忘卻回信息:不客氣。
忘卻:“你幹什麼呢?”
林初宴:上自習,明天有考試。
忘卻:“那你快學習吧,我睡覺了。明天還有活兒。”
林初宴:好。
向暖扯著林初宴的胳膊,雖著急,又不敢大聲講話,於是憋得臉都有些紅,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林初宴笑:“你這個眼神,像捉-奸。”最後兩個字換成用氣聲說,緩緩地吐出來。
向暖一陣別扭,“喂……”
林初宴按住她的手背,輕輕推下她的手,說道:“我覺得他這人挺好的。”
向暖簡直無語。不管是陳應虎還是忘卻,明明都是她先發現的,結果一個兩個的都投向了林初宴的懷抱,像話嘛?
為了泄憤,向暖當著林初宴的麵,把他的微信備注改成了“交際花”。
林初宴還以顏色,把她的備注改成“小傻瓜”。
還挺押韻……
向暖快被雷死了,最後兩人交涉一番,又都改掉了。
——
一過十二點,林初宴就困了,連打哈欠,向暖給了他一罐咖啡,他拒絕了。
向暖以為他打算純用意誌力克服困魔呢,結果這貨倒好,往桌子上一趴,睡過去了。
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雖同樣是學渣,但這不妨礙向暖鄙視他。
身邊有人睡覺,那個氣氛特別催眠,就算不困的人,也容易犯困。向暖感覺自己有點撐不住,不行,一定要找點刺激的事情做。
她想到一個好主意,好刺激好刺激,不小心笑出聲。
沈則木掃了她一眼。
向暖從筆袋裏拿出了幾個彩色熒光筆,以及一根黑色的記號筆,把林初宴的臉當畫板,甩開了膀子使勁兒塗。一邊塗一邊笑。
沈則木搖了搖頭,目光充滿了對智障的關懷。
說實話,他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的審美。
向暖畫了一會兒,用手機換著角度拍了幾張照片,感覺神清氣爽。
……
林初宴睡了一個多小時,睡得有點累,迷迷糊糊地,就醒了。
他看到向暖正在睡覺,她身上壓著兩件衣服,一件是她自己的,一件是沈則木的。
林初宴麵不改色地,把沈則木的衣服拿過來穿自己身上,然後把自己的大衣蓋在向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