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較於其他的各色各異的陌生人總是有些親近感的,又都是貧苦出生,沒什麼距離感,加上又有鳳清川在自然很容易相熟起來。
另外兩個少年一個叫張越一個叫張陳都是一個鎮子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善於察言觀色,都是能說會道的角色。
四人來到一件其貌不揚的屋外停步,據說這裏就是測驗心性的地方了,除了他們也有幾人在門外安靜等待。
他們等待一會兒發現這並不是排隊依次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的兩位白衣宗弟子叫到誰的名字,誰便進去。
每個人進去的時間有長有短,長的足足有半個時辰,短的才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有同伴問出來的人考題是什麼,那位被問的女子也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我進去好像坐了一會兒,就莫名其妙的出來了。”
饒是原本信心滿滿的清漪此刻也有些緊張,他可不想在最後關頭栽了跟頭,那到時候就真是欲哭無淚了。
很快便門口的白衣宗弟子開口了:“清漪。”
清漪很是緊張,沒想到他們四人第一個便是他,回頭勉強笑道:“待我先去探探路。”
剩餘三人,報以同情的眼光安慰他。
清漪眼神決絕,如要趕赴戰場的將軍。
張越撓撓頭,小聲說道:“怎麼跟趕鴨子上架一樣......”
已經走到門口的清漪一個踉蹌。
很快,清漪便出來了,也是如其他人一般,一臉茫然。
張陳驚訝,“你怎麼這麼快?”
清漪沒好氣的回瞪了一眼,然後很快便垮下臉來,哭喪著臉,“我死定了,我好像在裏麵睡了一覺就出來了。”
三人無語,你還真是無愧於“雷死人”這個綽號。
鳳清川安慰道:“你一定是感覺錯了,你進去的時間很短,連半炷香的時間都沒有,怎麼可能睡覺。”
這時門口傳來第二個人的名字,“張越。”
張越進去的時間略長些,一炷香的時間便出來了,後麵的則是張陳了,竟然進去了半個時辰才出來。
鳳清川看著他們三張茫然的臉龐也很是無奈,走向了屋內。
張越好奇的問清漪:“你覺得鳳清川進去多久後才會出來?”
清漪仔細想了想說道:“鳳清川比較貪睡,估摸著怎麼也該要一個時辰。”
“......”
鳳清川推門進去後,發現屋內空間很小,一張黑色桌子正對著門口,一位老者坐在後麵,低頭在寫著什麼,聽到開門聲後,頭也不抬的說道:“坐。”
鳳清川便有些緊張的坐下了,然後老者抬起頭望向鳳清川,鳳清川也下意識望向老者的眼睛。
恍如隔世。
鳳清川回過神來,剛想要說什麼,老者卻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老者拿起一張白紙,上麵寫著:李鳳清川,男,一竅,十三,水,八成半,中。
老者搖搖頭,可惜,這個一不求換成三或四,哪怕是二,那麼未來白雲宗便又多了一位頂梁柱。
然後想起剛剛看到某人在某些時候做的抉擇,有點意思,果然如江川之水一般,可為甘霖,也可化為洶湧洪水,提筆,在白紙下方寫下了自己的評語:內心單純,處於萌芽階段,搖擺不定,遇事不決,可為極善,也可為極惡,需正確引導。
然後停頓了一下,在右下角寫了一個“中”。
這孩子怎麼什麼都是這麼極端,要麼極好,要麼極差。若是能如自己評分一樣將好的勻一些給差的就好了。
在資質和心性兩個評分中,隻要總分在“中”或以上就行。資質評分可以差些,能將心性的分勻過來,但是如果心性差了,比如評分為“下”的話,那麼資質就算再高,那也是不能勻的,注定成不了白雲宗弟子。
即便如此,宗內肯定還是避免不了會有些心術不正之輩,但是諸如欺師滅祖這類人卻無疑會少上很多。
而此時,清漪三人吃了一驚,在他們看來清漪剛說完,鳳清川便出來了。
張陳搖頭晃腦,“李兄不愧是人中龍鳳,這等神速,我等望塵而莫及也。”
這時一位原本站在門口的男子向他們走來,說道:“結果會在明天放出,明天上午大家前往廣場一看便知,現在天色已晚,我帶諸位前往住處休息。”
鳳清川抬頭,太陽已經臨近下山。
四人跟在後麵,來到住宿處,這裏一排排房屋相鄰而建,男子打開一間房門,裏麵剛好有著四張床鋪,談不上華貴,卻是幹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