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間大院子,再經過幾所牢房,然後那守衛才指著最盡頭的一間牢房對秦容道:“姑娘,你們要探望的人就在裏麵,按規矩我是不能上前的。”
秦容對那守衛點了點頭,趙孝迫不及待向前走去。
秦容和楊鶴緊跟在後麵,秦朝則和那個守衛一起守在外麵。
“鶴兒他爹。”見到草堆上坐著的楊景趙孝忍不住哭出聲來。
一旁楊鶴也是雙眼泛紅。“爹。”
聽到日思夜想的聲音,楊景還以為在做夢,頓時長歎了口氣,這些日子他時常聽到楊鶴的聲音。
見楊景沒什麼發應,趙孝和楊鶴又焦急的叫了一聲。這下楊景詢聲望去,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並未出現幻聽。
心急站起身走到鐵門處,死死拉著趙孝的手,看趙孝紅腫的雙眼,再瞧楊鶴深深的黑眼圈,頓時憂從心起。
“你們怎麼進來了,孝你在家裏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太牽掛為夫,生死自有天定如今鶴兒有了出息,我也沒什麼好牽掛的。”楊景話未說完便抬起擦了擦淚,而趙孝此時早已泣不成聲。
楊景好不容易穩定情緒,瞧見一同來的秦容,對楊鶴道:“臭小子,一定要好好對待人家秦姑娘,別以為老了不在就可以為所欲為。”
聞言楊鶴雙眼泛紅,沙啞道:“爹,你不會有事,秦王爺在著手查這件事,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兒子等你出來看我和容兒成親。”
一旁秦容見狀插不上話,她能瞧出楊景心有死意。再瞧楊鶴與楊景紛紛掉淚,在心裏暗歎,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傻孩子,爹老了,終是要離你而去的,多虧了秦王爺爹在牢裏沒吃苦,你不要擔心,回去和秦容把親成了,好好過你們的日子,讓爹泉下有知也好有臉去見楊家列祖列宗。”楊景深知這次他想出獄不會那麼簡單,那二皇子與莫元楓廢那麼大力陷害他,就不會輕易放他出去。
他為官多年,怎麼會看不清楚這裏麵彎彎繞繞,很是擔憂的望了楊鶴一眼,莫元楓與妖妖有仇他知道。
想了想楊景交代楊鶴,“你去告訴妖妖,讓她一定小心莫元楓,他不知道與二皇子在謀劃什麼,還有朝堂風去也變得奇奇怪怪的,一定要叫她小心。”
聞言楊鶴與秦容對視一眼,問楊景:“陷害你的是二皇子和莫元楓葉,他們這是打的什麼主意。”楊鶴滿腦子都是疑問。
而一旁的秦容深皺著眉頭,軒轅順與莫元楓搞在一起,若是說二人沒有大陰謀說什麼她也不信。
楊景對楊鶴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軒轅順和莫元楓在搞什麼名堂。“我也不知道他們二人有什麼目的,但一定與妖妖脫不了幹係,反正叫她小心一點不會有錯的。”
說完秦容深深皺起了眉頭,楊景為官多年,自然能查覺一些不對,而又如此確定莫元楓與軒轅順是針對妖妖,莫不是楊景手裏還掌握了什麼證據。
秦容心有疑問,沒敢在牢裏問出來。隱約的猜到楊景能活到現在,很有可能跟他掌握的秘密有關。
如果楊景把秘密告訴了他們,秦容相信楊景決見不到明日的陽光。
心裏懷疑的秦容查覺到牢房裏還有暗衛存在,心中疑惑更加深了,試問一個私吞官銀的犯人,怎麼會派暗衛監視。
要說沒鬼誰信。
那守門的人催了好幾次,楊景才收回緊拉趙孝的手,而此時趙孝臉上呆愣一會,剛才楊景在她手心裏寫的是什麼。
趙孝在心裏來來回回記著筆劃,她並不識幾個大字,但那幾個字筆劃她都記得十分清楚。
楊鶴看牢房裏還有被子,水,心裏對秦王更加感激。
回到馬車上時趙孝久久沒回過神,而秦容望著趙孝的神情,想著楊景一直拉著趙孝的手。
“伯母,你不要太擔心伯父,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秦容忽然感覺一股綿長的氣息從牢裏追了出來。
瞧趙孝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秦容便知楊景一定告訴了她什麼,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式,再指了指馬車外麵。
趙孝見狀恍然大悟,對秦容道:“容兒,你是不知道自從你伯父當了官,哪裏受過這種苦啊,他何時睡過草堆,何時蓋過那麼爛的被子。”
趙孝把心裏想說的話壓住,與秦容在馬車裏東扯西扯開來,那暗衛的氣息來來回回消失又出現,出現又消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