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
老者忽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臉色頓時便紅潤了一些,口中也不再咳血了。
“我老頭子心裏有些話,一直想和好好的談談,擇日不如撞日,那就……”
“慢著。”
秦陽突然一抬手打斷了對方,臉上也不由得升起了一抹苦笑:
“老人家,你要是想找我談天說地,還是改日吧。我忙的很,拿封信就走。”
一邊說著,秦陽還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張信封。
老者的眼睛裏劃過一抹遺憾,他本想與對方開誠布公的聊一聊,把自己身上的傷勢告訴他,最好再好好的聊聊秦陽的特殊體質,那種可以吸收毒素的詭異特性,他早就想多了解一些了。
隻不過,似乎是自己太過急躁,反而嚇到了對方?這就有些棘手了。
老者想了想,忽然感覺自己應該先給秦陽一點甜頭,否則的話,自己一直這樣故意東拉西扯,隻會繼續加深對方的戒備心理。
想到這裏,老者一邊將信封遞給了秦陽,一邊又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玉佩,鄭重其事的道:
“年輕人,收好這東西,關鍵時刻,說不定能保你一命。”
說完,老者便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抓著對方肩膀的那隻手。
說來也是奇怪,秦陽忽然發現,對方的臉色在這一瞬間似乎又變差了一些,剛剛的紅潤也消失不見了。
當看到秦陽隨手收了玉佩,拿著信封告辭而去時,老者的心裏還在歎息著。
“唉,沒了這件玉佩的保護,恐怕那些人很快就能找到我了吧?”
“算了,該來的遲早會來。”
“就算有寶器護體又如何?體內的毒素已然侵入了我的髒腑,就算不被那些人發現,我的時日恐怕也不多了。”
“除非……”
老者一抬頭,望著秦陽消失的方向,蒼老渾濁的眼睛裏,漸漸地多了一抹光彩。
秦陽走出接待中心,隨手打開了信件。
“見字如晤。”
“秦小哥,江大人得知你在超凡大比中奪魁後,高興的連幹了十大碗烈酒,至今還未酒醒。鄙人作為第一百夫長,代筆問候。”
“能見到秦小哥在信中提及前線戰事,我心甚慰。原本江大人是禁止向你說起此事的,但事關前線數萬將士的性命,作為第一百夫長,守土有責,隻能對不起江大人了。寫完此信後,我便辭去第一百夫長之職,重新從一個小兵幹起……”
讀到這裏時,秦陽的心頭忽然一沉,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他忍不住急忙又繼續看了下去。
“言歸正傳。”
“前線戰事捉急,火山中的那個存在,近日來時常出現異動,引得百裏內無數妖獸受驚,拚命衝擊我方關口陣線,前線戰事壓力大增。”
“奈何,求援戰報已經發出了十幾封,卻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多日征戰,第二、第三百夫長已經陣亡,江大人也多處受創,卻依然死守不退。鄙人感念大人栽培之恩,亦不會做出有辱武者尊嚴之事。”
“年輕人。”
老者忽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臉色頓時便紅潤了一些,口中也不再咳血了。
“我老頭子心裏有些話,一直想和好好的談談,擇日不如撞日,那就……”
“慢著。”
秦陽突然一抬手打斷了對方,臉上也不由得升起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