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自求多福吧!還想抓一條龍來當坐騎,就怕你看見了也不見得能抓得到,就連我堂堂的通天龍獅也不敢這樣大放厥詞,哈哈”還站在原地通天龍獅看著黑暗深處,一陣自言自語。
這時,通天龍獅已經不是用神念說話,而是張口嗷叫,如人類講話一般口吐人言。不過這一切,吳昊是看不見,也聽不著,不然誰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我靠,我居然見到會開口說話的動物,我的個神啊,都些是什麼怪物啊”這一句是免不了的。
此時,吳昊出現在一片汪洋之上,他宛若海裏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又如風中一縷殘絲,隨風流蕩。漸行漸遠,直到天際的盡頭,也沒有見到一絲多餘的東西,沒有看到一點其他的東西,有的隻是海浪波濤,有的隻是無聲寂靜。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吳昊突然見到,靜若風平的海上,有了波瀾。海浪如驚天巨牆滾滾地從天際向著吳昊襲來,轟隆之聲,震耳欲聾,神魂震蕩,眼前一片昏暗。吳昊感到自己好像麵絕世強者一般,連呼吸都不由自己控製,行動更是不用多說。
吳昊宛若浩瀚星宇中,一抹流星,隨著黑幕暗淡;又如大漠裏的一粒微砂,在龍卷狂風中,隨風湮滅。
這時,吳昊的魂靈深處、靈台之上,一縷劍羽宛若擎天,直指天際,劍羽的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紫氣,紫氣中散發出一縷縷的金光,仿佛黑夜裏一抹燭光,泛著堅毅之光。
那由多種情緒凝結而成的神念,與吳昊灰白的魂靈糾纏在一起,宛若星空劃過箭羽,遊龍飛躍大海。吳昊宛若磐石,挺拔的站立浪尖之上,那蒼涼、孤寂的背影,漸漸地被放大,最後變成擎天之柱,矗立於海天之間。
戰衣獵獵,齊發飛揚,神華韻身,光彩琉璃,臉上神情不溫不慍,瞳孔裏隻留下一抹深邃的黑,宛若無地之淵,深海之藍,吞沒著眼前的一切,驚天巨浪猶如枯風隨身而過,在吳昊的身上不起一點波瀾。吳昊矗立的身軀好像是一把無聲的剪刀,裁剪著翻天覆地湧來的巨浪。
那一抹神彩,宛如仙王臨世鏖戰群雄的姿態,又如魔神戰於荒野的孤傲。
但是,這一切,還沒有完。
那些擦身而過的巨浪,又如回馬之槍,重拾驚天之勢,鋪天蓋地的撞擊在吳昊的後背。這個異變來得有點突然,讓吳昊有點措手不及。此時,吳昊真可謂是腹背受敵,兩麵夾擊。當巨浪撞在身上時,吳昊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散架一般,體內五髒翻騰,六腑俱震,生疼得吳昊就要暈過去。特別是魂靈上的刺疼,比烈火灼燒還要強烈,宛若有什麼東西在撕裂自己的靈魂一般。
長發披散肩頭,白袍隨浪飄灑,冷目撐著橫眉,俊臉蒼白,嘴角喋血,絲絲血跡灑落,隨著浪花飄逝,遠遠而去,血光隱現。吳昊堅拙挺拔的身軀在巨浪的衝擊下,瑟瑟發抖,吳昊感覺巨浪宛若車輪一層層地在他的身體上碾壓,入髓入骨,疼痛得吳昊眼瞳裏血光隱現,好像在訴說著非人劇痛。
“啊!啊!”吳昊忍不住驚天咆哮,一口鮮紅的血色灑滿天空,在明淨的天幕下顯得異常的猙獰。
“大胡子”在飛沙城某處高強上,某個人好像受到某種牽引,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之後,一個紫色的嬌人,纖纖弄影,旖旎憐人,腳步快速輕盈地攀上城頭,看著雲野不知處,靈寶如玉的眼瞳裏多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殘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吳昊手上,雙手握著劍柄,揮劍迎上驚天的巨浪,殘劍上夾帶的血色之光在巨浪裏穿梭,陣陣“嘶嘶”的劍鳴驚天,宛若殘劍也感覺到主人的驚天怒意,勢要與主人一起作戰到底。
一抹白色的人影在浩瀚的大海中與巨浪獨舞,抒發著一種奮起而抗的情懷,擺弄著不凡的身姿。一劍一種道,一眼一破妄,劍化成了吳昊,吳昊化成了劍,時而躍於浪花間,時而戰於駭浪下,不屈不饒,不折不彎。
這一刻,吳昊宛若化身為驚天戰神,獨舞與浪花之野,劍羽逼得驚濤敗退,浪花倒轉。吳昊越戰越勇,體內修為極速運轉,在海水之中,吳昊如魚得水,迎刃而上,仗劍指天,自身化成劍羽,宛若遊龍一般在駭浪穿梭,又如浩瀚流星,劃過蒼穹,逼退星辰。
在吳昊識海深處,“刺天決”三個古字又浮現在靈台之上,結成“刺天決”的一個個古老的字體在快速地運轉,宛若行星繞著星雲一般在縈繞著“刺天決”三個大字,還泛著淡淡的紫,猶如紫氣東來,旭日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