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已經自由了,你為什麼還想著當初的那個實驗呢?”
銀鬆森林不解道:
“而且,毀掉所有的改造光頭,你也是其中的一員,你也會死。”
“自由?這隻是一份假象罷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劉稀飯苦笑著: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嗎?因為我是所有經過改造的大腦中,活的最久的那一個。”
“說下去。”
“他們一開始都是社會上身患絕症的人,後來有個人出現了,說可以治好他們,然後便拿他們去做實驗。光頭叔叔們都是願意的。因為不做實驗隻能等死,答應了也許還有活著的可能。”
“我還以為他們和你一樣,都是被改造出來的人類呢。”
銀鬆森林第一次開始,認真的聆聽劉稀飯的故事。
“在生死麵前,錢財,社會地位,家人都顯得不重要了。他們拋棄了一切,剃光了頭發。從世界各地趕來,隻為了把自己送入別人的實驗室當中。總的來說,實驗還是很成功的。因為他們都活了下來,並且共同把我給撫養長大了。”
劉稀飯說著,仿佛是回憶起幼年的時光,臉上進露出了絲絲微笑,然後語風一轉:
“可是,在實驗室被我炸毀之後,我才發現這個實驗的卑劣。他們已經不能回歸正常的社會生活了。他們回不了家,或許他們也沒有想過回家,整天成群的聚在一起。暴躁且易怒,喜歡鬥毆,無所事事。他們的腦子經過了改造,似乎失去了愛這個世界的能力。”
劉稀飯捂著頭痛苦地蹲了下去:
“我現在還有感情,我還在愛著這個世界。我害怕我以後,也會變成他們那個麻木不仁的樣子!”
劉稀飯蹲在地上,滿臉淚痕的看著銀鬆森林:
“所以,請幫幫我,幫我把這一切不正常的東西都給抹去。哪怕是毀滅,也不必這麼卑劣的活著。”
銀鬆森林回想起劉稀飯說過的話,內心竟平添了幾分感傷。
她看著,正忙活著添加遠房表舅微信好友的泉頌憂,問道:
“他同意了嗎?”
“還沒有。”
“直接打電話吧。”
“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沒人人接。
泉頌憂看向銀鬆森林:
“大小姐,怎麼辦?”
“話說,我可是全世界最富有的銀鬆家族的大小姐!我有必要用這麼low的方式找人嗎?”
銀鬆森林的內心十分焦躁,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
“幫我接通我哥的電話!”
“真的要這樣嗎?大小姐?”
泉頌憂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說你在廢話個什麼勁兒啊!”
銀鬆森林已經從焦躁轉變為暴躁了。
泉頌憂趕忙打通了大少爺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隻響了一聲,便接通了。
“這可真的是萬年難得一見呀!你居然主動聯係我。說說吧,遇見什麼事兒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慵懶卻帶著磁性的男聲。
“沒什麼,就是想對著你那個鞋拔子臉問聲好而已。”
如果不是出於無奈,銀鬆森林是不會聯係她的哥哥的。
“如果是鬥嘴的話,我可沒有時間奉陪。如果沒有事求我的話,我就掛了,畢竟我的時間還是很寶貴的。”
男音懶懶道。
銀鬆森林咬著牙,他最討厭他哥那副看透一切的嘴臉。她恨不得揪住他哥那張鞋拔子一樣臉,用自己手工定製的牛皮皮鞋狠狠地抽上去。
但是現在的確是有求於人,她隻能道:
“幫我找一個人。”
“我親愛的妹妹,你要知道,求我,是有的條件的。”
“我答應你的條件,快給我找到這個人的下落!最好能現在,立刻,馬上!送到我的麵前。”
“如你所願。”
說完,那邊便掛了電話。
此時,一輛黑色轎車突然開到學校門口的站牌旁邊,上麵下了兩個黑衣人,並且架著一位猥瑣的中年大叔。
銀鬆森林和泉頌憂都驚呆了。
還真的是隨叫隨到啊!
“請問是銀鬆大小姐嗎?”
其中一個黑衣人走到銀鬆森林麵前問道。
她點了點頭。
“大少爺說,你要的人到了。別忘記了答應過他的條件。”
黑衣人將那位五花大綁的猥瑣大叔推到銀鬆森林麵前,然後迅速上車,消失不見。
“大少爺不愧為大少爺,做事就是迅猛!”
泉頌憂看著猥瑣大叔,不由得讚歎。
銀鬆森林橫了泉頌憂一眼:
“當著我的麵稱讚那個鞋拔子臉,你是想死嗎?”
“我錯了,大小姐,對不起,大小姐。”
“你就是森林吧,我還記得你。”
被五花大綁住的猥瑣大叔絲毫不慌,甚至還和銀鬆森林套起了近乎:
“我是你的遠方表舅啊,我還不快點把我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