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很想知道研修以外的趣聞,尼科洛,但我也並不期待它會無休止的繼續下去。”
我咧嘴笑道:“你一定想聽,那是導師以前講給我的故事。”
“看情況再說吧,聽你的語氣感覺它們並不會讓人多振奮。每次聽你講故事的時候,你知道嗎,我隻對其中殘酷流血的部分感興趣?”
“我當然知道。”
馬費奧淺笑道:“好吧,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
“那麼,接下來這個故事肯定會讓你如願以償。畢竟那是偉大的阿泰爾·伊本·拉加德的故事,是他的人生故事,兄弟。相信我,故事完整而豐富,你甚至會想把它寫下來,尤其是那些充斥著殺戮的片段。
說話的功夫,我們已經來到駐地外圍的外堡。穿過拱門,途經哨崗,我們再次攀上牆壁,朝裏麵的城堡走去。矗立在前麵的高塔過去一直是阿爾泰的住所。為了消磨看似無盡的時間,我曾去那裏拜訪過他幾個星期。
他坐著的時候總是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雙手相扣,手臂搭在高椅邊,安靜地講著他的故事。由於帽兜的緣故,那雙蒼老的眼睛隻能看到風帽以下的地方。交往過程中,出於某種莫名的原因,我逐漸意識到他是有意將那些故事告訴給我。因此為了那些我所不知道的理由,我決定仔細傾聽他的故事。
而在其他的時候,阿泰爾則習慣於沉浸在書籍與回憶之中。有時他會在塔樓的窗邊眺望遠處,凝視許久。或許此時此刻他就在那裏也說不定,我不禁這樣想到。我彎彎手指將帽簷拉回原處,借此遮住自己那雙正在仰望塔樓的眼睛。現在映入眼簾的就隻有暴於陽光下的石頭了。
“我們這是要去和他碰麵嗎?”馬費奧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今天不去”,我回到,然後指了指右邊的塔樓,“我們要登上那裏……”
馬費奧皺緊眉頭。那座塔樓是駐地內最高的建築之一,單是上去就需要憑借一係列令人眩目的天梯,更何況看樣子也知道上麵大多數天梯已經到了需要修複的時候。但我堅持過去。我將長袍束進腰帶,帶著馬費奧來到第一層,就這樣一層層攀上頂端。塔頂的視野十分遼闊,可以環視整個周邊地區。崎嶇地勢連綿萬裏,河流仿佛大地的經脈一般曲折蜿蜒,滋潤著每一片聚集的村落。遠眺馬西亞夫:目光順著駐地延伸到到那些建築和下麵錯落無序的村落,再到裏麵的集市以及幕牆外圍的木質圍欄和馬廄,所有景象盡收眼底。
“爬到多高了?”馬費奧問。他的麵色有些泛青,顯然是被拍打在身上的風和自身與地麵之間的距離嚇到了。
“二百五十多英尺,”我告訴他,“足夠刺客避開敵方弓箭手的射程了,那些箭雨隻能射到我們下方。”
我朝他比了比周圍開闊的地域,“可以從這個堞口向敵人投射石塊或者火油,用這些……”腳下幾塊木板延伸到空中。我們緩步移向其中一個,接著徑直走向前方平衡身軀,然後微微前傾以便看到下麵的情況。朝正下方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閃亮的河水,因為整座塔樓都矗立在懸崖邊上。
“我當然很想知道研修以外的趣聞,尼科洛,但我也並不期待它會無休止的繼續下去。”
我咧嘴笑道:“你一定想聽,那是導師以前講給我的故事。”
“看情況再說吧,聽你的語氣感覺它們並不會讓人多振奮。每次聽你講故事的時候,你知道嗎,我隻對其中殘酷流血的部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