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勞夫眯起眼睛,好像注意到今天的阿泰爾似乎有些異常,“他和往常一樣,紮身在書本裏。不過你放心,如果打擾他的人是你他肯定很高興。”

“謝了,兄弟。”

離開勞夫和水邊閑聊的村民,阿泰爾繼續朝前走。經過馬廄、幹草車和長凳,走到頭的時候,沾滿塵土的小路已然出現在他眼前。幹燥的道路微微向上傾斜,兩旁的幹草早被太陽曬焦。這條正是通往駐地的路。

阿泰爾的心情從未如此如此陰鬱。穿過空地的時候,他不得不緊握雙拳,可駐地入口的守衛卻紛紛向他致意。他們手握寶劍,眼中充滿了期待。

等走到外堡前的巨型拱門那裏,一個熟悉的身影令刺客的心又再次沉了下去:阿巴斯。

阿巴斯站在火炬下,火光微微驅散了拱門下的陰影。他依靠著又黑又硬的岩石,頭露在外麵,雙臂交疊在胸前,腰間掛著劍。阿泰爾停下腳步,同一瞬間,兩人在來來往往的村民中認出了對方。過去難以忘卻的仇恨再次在這兩名刺客心間萌生。他們曾稱彼此為兄弟,可惜那早已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阿巴斯淺淺一笑,譏諷道:“啊,他可算回來了。”他的視線徑直穿過阿泰爾的肩膀。“其他人呢?你走前麵是想第一個邀功嗎?我知道你不喜歡和別人分享榮譽。”

阿泰爾沒吭聲。

“有時候,沉默就是默認。”為了進一步激怒對方,阿巴斯又開口道,臉上還帶著青春期少年獨有的狡詐。

“你是沒別的事可做了嗎?”阿泰爾冷冷問。

“我帶了導師的命令,他正在圖書館等你,”說著,阿巴斯動身為阿泰爾領路,“你最好動作快點兒。不過毋庸置疑無疑,你一定急著想去吻他的腳了。”

“不止這些,”阿泰爾冷聲反駁道,“我還想割斷你的喉嚨。”

阿巴斯也不示弱,說:“稍後你會有足夠的時間。”

阿泰爾不再言語徑直從他身旁走過,火藥味兒極重的兩個人擦肩而過,沒再找彼此的麻煩。等走進庭院,穿過訓練場,刺客總算來到通道口,準備前往阿爾莫林所在的塔樓。見到他來,門口的守衛紛紛低下頭,獻上自己對一位刺客大師應有的尊敬。不過阿泰爾心裏清楚,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要這件事一傳出去——他們的尊敬將永遠成為回憶。

但是在此之前,他將不得不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報告給阿爾莫林。踏上通往塔樓的台階,阿泰爾來到導師的房間。屋內很溫暖,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濃鬱的香氣。遠處巨大的窗台前,塵土在燈柱下飛舞不停。他的導師正背著雙手站在那裏。他的導師,他的前輩,他這輩子比任何人都崇敬的人。

如今,卻讓他無顏麵對。

牆角處,導師的信鴿在籠子裏“咕咕”叫著。籠子周圍堆滿了阿爾莫林的書、手稿以及幾千年來刺客們總結的學術文獻。還有一些別的陳物也放在架子上,上麵積滿了灰塵。導師奢華的長袍垂到地上,長發披蓋住肩膀,此時此刻,他正如往常一樣,沉浸在思緒的海洋裏。

“在,在,”勞夫眯起眼睛,好像注意到今天的阿泰爾似乎有些異常,“他和往常一樣,紮身在書本裏。不過你放心,如果打擾他的人是你他肯定很高興。”

“謝了,兄弟。”

離開勞夫和水邊閑聊的村民,阿泰爾繼續朝前走。經過馬廄、幹草車和長凳,走到頭的時候,沾滿塵土的小路已然出現在他眼前。幹燥的道路微微向上傾斜,兩旁的幹草早被太陽曬焦。這條正是通往駐地的路。

阿泰爾的心情從未如此如此陰鬱。穿過空地的時候,他不得不緊握雙拳,可駐地入口的守衛卻紛紛向他致意。他們手握寶劍,眼中充滿了期待。

等走到外堡前的巨型拱門那裏,一個熟悉的身影令刺客的心又再次沉了下去:阿巴斯。

阿巴斯站在火炬下,火光微微驅散了拱門下的陰影。他依靠著又黑又硬的岩石,頭露在外麵,雙臂交疊在胸前,腰間掛著劍。阿泰爾停下腳步,同一瞬間,兩人在來來往往的村民中認出了對方。過去難以忘卻的仇恨再次在這兩名刺客心間萌生。他們曾稱彼此為兄弟,可惜那早已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