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將信疊起收進長袍。或許有些事情應該向阿爾莫林請示。可或許,又不應該。迄今為止,阿泰爾總覺得對於這些行刺目標,阿爾莫林並沒有對自己坦誠相告。還是說這樣是考驗他的一部分?或許吧。

一群雇工匆匆走過,賣藝的依舊在玩著雜耍,現在他已經招攬了一大群人。不遠處,一名演說家正在樹蔭底下發表反對國王理查德的言論。

接著,一個年輕人吸引了阿泰爾的注意。他留著修剪整齊的黑胡子,看樣子正在招攬路過的市民。不過刺客發現,這個人還在留意不遠處站著的那兩個守城士兵。

“威廉·德·蒙特費拉特根本不在乎阿卡人民的生死。”阿泰爾邊走邊聽,小心不讓那人注意到自己。“我們忍饑挨餓的時候,他卻錦衣玉食。他們壓榨我們的勞動力,從中謀取暴利。他說,是他帶領我們在這裏重建家園。可現在,他卻讓我們背井離鄉,在無法蒙受過往的恩澤。他的真實意圖,眾人皆知。他扣押我們的兒子,送他們去和野蠻人作戰,生死未卜。我們的女兒被送去慰安他的士兵,貞潔不再。而他卻隻會用謊言敷衍我們,用未來虛無的幸福空許承諾——在這片被神庇佑的土地。想想現在?想想今天?我們還要這樣一無所有到什麼時候?這真的是神的旨意,還是一個自私之人意欲征服一切的野心?崛起吧,阿卡的人民。加入到我們保衛家園的隊伍中來。”

“小點兒聲。”一個路過的女人指了指士不遠處,悄聲說道。那邊士兵們正在沿街巡邏,或許他們已經意識到有人正在這邊煽動群眾。

“愚蠢。”另一個人厲聲附和了一句,輕蔑地揮揮手,轉身走了。沒人想去忤逆威廉的威嚴,或者說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你的話會把你送上絞刑架的。”又一個人小聲說了句,然後便溜走了。

那位反政府的演說家小心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接著走進人群,和另一個熱碰了頭。“你著急道多少人?”他問。

“我擔心他們都太害怕了,”他的同伴回答說,“根本沒人注意到我們的號召。”

“我們必須堅持,換一個市場,再換個地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下去。”

兩人又瞧一眼士兵,然後離開了。阿泰爾目送他們的離去,滿意地的到了有關威廉·德·蒙特費拉特的全部情報。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刺客最後抬頭望了望聳立在市場之上的城堡,那顆跳動的阿卡黑心。他的目標就在裏麵的某個地方,他想。隻要威廉一死,阿卡的人民不在遭受暴政,不再害怕。他必須盡快行動,越快越好。看樣子,是時候去重訪傑貝爾了。

聯絡點的負責人依舊和往常一樣,心情還是那麼愉悅。他歡迎阿泰爾的歸來,眼中閃爍著光芒。

“我已經按命令辦好了,”阿泰爾說,“必要的情報已經收集完畢,也弄清了接近蒙特費拉特的辦法。”

阿泰爾將信疊起收進長袍。或許有些事情應該向阿爾莫林請示。可或許,又不應該。迄今為止,阿泰爾總覺得對於這些行刺目標,阿爾莫林並沒有對自己坦誠相告。還是說這樣是考驗他的一部分?或許吧。

一群雇工匆匆走過,賣藝的依舊在玩著雜耍,現在他已經招攬了一大群人。不遠處,一名演說家正在樹蔭底下發表反對國王理查德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