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初他並沒有犧牲她和孩子。
那不過是他媽媽玩的一場攻心計。
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仗著絕對她的尊敬以及她那時候的青澀懦弱,隻用了小小的計謀,便頃刻間粉碎了他們之間的婚姻。
“安辰,我隻想問,我到底差他在哪裏?”孩子出生之後,他一直陪在她們身邊,比起絕,似乎好太多了吧。雖然他以前風流不羈,但那也不過是些逢場作戲罷了。
“輕揚,你還是不懂。算了,等你真的愛了,就會明白了。我這麼說吧,我認為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事事順心。而失去他,就仿佛心裏被人插上了一根刺,撫一下,痛一次。除非拔掉,否則一輩子不會順心。”
說完,安辰也不再囉嗦,也不再給封輕揚機會追到。毫不掩飾身手的快速消失在了封輕揚的麵前。
望著那抹快速消失的身影,以及耳邊回蕩著的低語。他的眉頭狠狠皺起,雙拳緊握。
順心?
安辰,你的心順了。
我的呢?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也可以為了拔掉你這根刺,而不擇手段!
黝黑的眸子忽然綻放出一抹陰騭危險的光芒。
安辰,我一定要得到你!
轉身,冷酷修長的身影,慢慢的在月下隱去,隻留下一街靜謐。偶爾,輕風吹拂著街道兩旁的枝葉,散發著沙沙沙沙的響聲。
安辰走的時候已經淩晨,又在路邊跟封輕揚糾纏了一會兒。所以隔了沒幾個小時之後,天就慢慢亮了起來,而沉睡中的月傾絕就開始舒醒過來。
一張開眼,就看見咖啡色的窗簾被拉倒了一邊,落地窗被打開。一股股早晨的輕風灌了進來,讓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冷。
扯過薄被,裹在身上。
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貌似光光的!
他什麼時候脫衣服了?誰給他脫的衣服?
警惕的他立即閃身起床,連帶著薄被也被他一起裹在了身上,帶下了床。
空空的二米二寬豪華大床露了出來。犀利的眸子,四處掃視起來。
忽然,視線停駐在了雪白的床單中央,清晨的陽光透過打開的窗戶恰好照在了床上,而那中央處,竟有好幾處半個巴掌那麼大的地方散發著陽光反射後的光芒。
月傾絕要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他當年的婚就算是白結了。他和安辰,在這裏做了不止一次,他見過這個東西。
雙眸,死死的盯著那兒,腦子怎麼轉也想不起來昨晚的情形。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告訴他,昨晚這裏來過女人,而且還跟他發生了關係,而且還不止一次!
意識到這一點,月傾絕的眼裏就不隻是怒火叢生了,簡直就是要直接噴火出來了。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仿佛要將昨夜的記憶撕碎一般。
可是,事實在眼前,他無法否認。
忽然,他收回了視線,像被鬼追似的朝著浴室奔去。
一進浴室,月傾絕也顧不得觀察什麼,直接拿過花灑,朝著自己的頭頂開始淋了起來。
雙手,狠狠的搓著自己的身子。
搓之前,他都會掃一眼。
不掃不知道,一掃嚇一跳。
他的身上還有完好的皮膚嗎?到處都是粉紅色的印記,是昨夜那個女人故意留下的。
該死的!
伸手,朝著梳妝台上的香皂盒裏而去。拿過了一塊香皂,狠狠的搓了起來。
Shit!若是被他自己是哪個該死的女人爬上了自己的床,他非得將她撕碎了喂狗不可!他的身體,隻有小家夥碰過,他才不要染上別的女人的印記。他隻屬於安辰,隻屬於小家夥!
就這樣,一個大男人,頭一次在浴室裏將自己的身體搓了一遍又一遍。卻不知道,留下那些印記的人正是他遍尋不到的莫安辰。
足足洗了一個小時,他才裹上浴巾準備出門。
可是
他的香皂什麼時候打開了?剛剛自己好像是直接拿過來就用的!他的香皂上周不是用完了?今天的,應該是一盒新的才對啊!
說完,重新捏起那團小小的香皂,四處看了起來。
越看,心情越暴躁。
他給小家夥準備的東西,那個死女人竟然敢私自拆開用了。而且,從洗發水,到洗麵奶,毛巾、浴巾、甚至一些護膚品全部都被開了封!
靠!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不行,他一定要把她挖出來,狠狠的懲罰。
想完,一伸手,將那些被用過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四處滾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