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寒楓離去,月傾絕的眸色隨著寒楓的一舉一動變得清寒。不到十米的距離,一共有四五個女人假裝撞進他懷裏,他卻穩穩的將每一個都推開,如此潔身自好的男人出現在安辰的身邊。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
寒楓走了,不少的女人遊弋在他身邊,可他沒興趣。
推開坐在身邊搔首弄姿的女人,準備打道回府。可是那女人卻好似八爪魚粘著不放。
一雙穿著黑色絲襪的腿上,超短裙幾乎短的遮不住底褲。雙手,在月傾絕的身上摩挲著,移動著,就要朝著男人的象征而去。
“啪”
一個巴掌,響徹整個酒吧。
那個女人已然滾到了一邊,捂著臉,流著淚看著絕情的月傾絕。
“月總裁,你怎麼出手那麼狠?”
月傾絕見她死不悔改,頓時氣憤不已。剜了一眼那個女子,冷冷的朝著旁邊端著酒而來的侍者道。
“讓她滾。”他早已說過他不需要任何女人,這個女人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他的底線。
“是。”侍者將酒放到桌上,然後拉著那個女人出了門。
整件事仿佛一場鬧劇,以月傾絕的完勝收場。理了理被那個女人弄得有些歪了的領帶,捋了捋袖子,抬著頭,昂首闊步的走出了門。
就在月傾絕徹夜不眠研究著寒楓與安辰母女之間的關係而無法專心上班的時候,安辰卻因為與戰欣顏的一場談話決定親自上門給淩煜軒透個信。雖然夫妻之間的事情由他們本人出麵說比較好,但是作為戰欣顏最好的朋友,再加上自己是個前車之鑒,她覺得自己該多管一回閑事。
“這份合約,幫我打印出來馬上給我。這個,複印一百份拿到宣傳部,另外幫我通知各部門經理,今天下午三點,小會議室開會。”就在安辰準備而入的時候,完全透明的總裁辦公室裏傳來淩煜軒幹練而簡潔的吩咐。透過玻璃窗,安辰還看得見他的秘書是個衣著得體的女人,約莫三十幾歲的樣子。
在心裏,安辰不由得給淩煜軒加了幾分。
安辰就守在門口,等待著淩煜軒交代完然後招呼她進去。
可是她猜錯了,淩煜軒交代完秘書之後,壓根連頭都不抬一下,直接低下腦袋,繼續工作。連水,都沒喝上一口。
明亮的眼,四處瞄了一下。
然後轉身走開。
再回來,安辰的手裏多了一杯熱咖啡,沒有敲門,正要推門直接走進去。剛回到秘書辦公室的秘書見上來了陌生人,立即跑了出來,拉住了安辰。
“小姐,請問你幹嘛?”聲音不大不小,既表明了自己的秘書威信,又不至於打攪淩煜軒。
“不好意思,我是淩太太的朋友,來找淩先生有點事情。”
“哦?”秘書的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以前從來沒見過夫人有這麼個朋友啊。
“放心吧,你看。”說罷,安辰拿出了一張跟戰欣顏的合照,照片有些泛黃,照片裏的兩個人天真爛漫,一看就知道情深似篤。
秘書終於放了心,走開了。
安辰也終於進了門。
不知道是安辰的動作太過小聲,還是淩煜軒太過認真,竟一點也沒注意到安辰進了門。
直到……
白色的咖啡杯忽然撞進自己的視線,淩煜軒才發現身邊竟然多了個人。再抬頭一看,嚇了一跳。
“是你?”
“喝點東西,不怪我自作主張替用你的東西吧?”
接過咖啡,一邊合起桌上看了一半的文件,一邊揮手指著安辰身後的棕色沙發道。
“請坐,怎麼想到來這裏找我?”在淩氏財團的辦公大樓裏,淩煜軒卸去了嬉皮笑臉的情緒,整個人顯得沉穩而踏實。
安辰默默的點了點頭,是個適合過日子的男人。
“我來找你,自然是為了顏顏。你們之間的心結,你打算怎麼辦?”幾年前,莫安辰與月傾絕的好友幾乎沒什麼來往,幾年後,她卻能夠十分隨意的與之攀談。盡管初次單獨見麵,安辰也不打算跟他客氣,直奔主題。
聽見安辰提起戰欣顏,淩煜軒的心裏幾乎就能猜到怎麼回事。
孩子,真是個難辦的問題。
他俯首,左手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一派無力的表現。
“是她讓你來的。”他知道她不想要孩子,其實他也無所謂。隻要她好好的,開開心心,他別無所求。可是他的爸媽,他的家族偏偏需要一個繼承人。而且爸媽也說了,不論男女,如果她隻想要一個,便一個,她想要兩個,他們也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