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辰直接在各種香噴噴的味道熏陶下,翩然轉醒。這次她沒有忘記家裏還有個人的存在,記得先換了衣服,洗了把臉,才打開門走了出來。
行至餐桌處,望著一桌子精致而香氣四溢的美食,她欣喜地眼冒精光。
肯定很好吃,光是賣相已經很好看了。
正要挪腳,坐下去。
手邊就有了兩隻筷子,拿筷子的,自然是月傾絕了。
“老婆,餓壞了吧,快坐下吃吧。”
莫安辰也不矯情,直接拿了筷子,接過碗,狂吃了起來。
哇塞,她怎麼從來不知道月傾絕的手藝這麼好?想當年,他都是靠吃她做的半吊子的。
“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做飯做得那麼好吃。嗯,真是太香了,我還要!”扒完碗裏最後一口飯,直接將碗遞給了旁邊站著的月傾絕。
月傾絕也不拒絕,接過來,又盛了一碗遞過去。如此反複,莫安辰竟吃下了四碗米飯。
“呼”連吃四碗,莫安辰吃的氣都喘不贏。
“老婆你慢點,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了。”搖了搖手,捂著有些微脹的肚子,痛苦的皺了皺眉。一不小心,吃多了。
不知何時,月傾絕手心裏竟多出了一枚藥丸。
“消食片,吃一片吧。”
“嗯。”接過藥和水,立馬吃了下去。然後身子一仰,隨意的靠著沙發躺著。
月傾絕寵溺的笑了笑。走到她的對麵,端起了屬於自己的碗,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等到月傾絕吃好飯洗好碗,已是月上樹梢,星漫天空。
莫安辰坐在整齊的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靜靜等待著某個人識趣的離開。可是,等啊等啊,電視劇都換了一集又一集,某個卻在自己身邊仿若老僧入定了似的,動也不動。
“咳咳,那個,那個天那麼晚了,你是不是走了?”
“去哪兒?”鎮定了五秒鍾,月傾絕淡淡開口。
“當然是回你自己的家!”這個男人,給他點顏色,就開始開染坊了。裝傻是吧,哼,她就偏偏不讓他如願。
“哦”卻半天不見動靜。
“月傾絕,別以為給我做了頓飯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想要我就這樣原諒你,做夢!”她一把將遙控板扔掉,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身子卻被人攔腰一抱拉了回去,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栽倒在了沙發上。旁邊的那人身子一轉,順勢欺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
“老婆,你是想發生點什麼嗎?”月傾絕邪惡的在她的耳邊噴了一口熱氣,撩撥得安辰的心直發顫。
“月傾絕,快點起來。”該死的男人,欺負她的力氣小是不是?
“我要留下來。”指間,慵懶的劃拉著莫安辰小巧而精致的下巴。
“不行!”歪頭,避開他煩人的手指。
“那讓我吃飽了走。”
“你敢!”
“二選一,給你三秒鍾。三,二,一”一字剛說了一半,莫安辰急忙大喊。
“我選一,你留下來。”驚魂未定,唯恐身上的男人強行來硬的。現在她被壓在身下,處於下風,這滋味即使那回事再銷魂,她心裏也是不爽的。
“早這樣不就好了。”計謀得逞,某男笑得極為欠揍。某女則恨得牙癢癢的,她就是心太軟,才會引了這頭大色狼入室。
“哼,我已經讓你留下來了,你趕緊給我死開點。”猛然一推,加上月傾絕已然卸去了所有的鉗製,莫安辰很輕鬆的便將他推到了一邊,彈跳起身,回了房。
坐在沙發上,撫著被門夾過的手臂,望著緊閉的房門,月傾絕的唇角抿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然後,順勢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月光,在這一刻顯得越發柔順溫和,連帶著本應該冷漠的兩個人都軟了心。
日子在唯憶寒楓歸來之前,兩個人住在一起倒也相安無事。月傾絕很清楚,安辰隻不過把他當成了好用的臨時傭人。莫安辰也很明白,這個男人隻不過趁著此次機會,想替唯憶好好保護她。
翌日天未亮,月傾絕正睡得香甜。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激烈的碰撞聲,使他瞬間驚醒,朝著門口走去。
這個地方治安比不上月家主宅那邊,但至少也算是個小區吧,怎麼還會有盜賊入侵?
沒等他想個明白,進門處的小黃燈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一身黑衣的寒楓懷裏抱著一個嬌小的身子大步朝著客廳走來,正好跟月傾絕撞了個麵對麵。
“寒楓?你怎麼了?你抱的是—”他還沒問完,寒楓就冷冷的開了口。
“讓開,你快點去把大嬸叫起來。”寒楓口氣帶著濃鬱的焦急,甚至有些冷冽。而他身上的狀況,卻讓月傾絕的心沒來由的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