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心目中猜測出的答案,戰欣顏發現自己的心還是有些接收不了。殺手,真的是殺手。
目光微滯,讓莫安辰心頭一涼。
顏顏都接受不了,若是媽媽知道了怎麼辦?
不行,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讓媽媽知道這件事。原本打算等新家裝好之後,將媽媽接過來跟她們一起住,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顏顏,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戰欣顏愣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動靜,莫安辰擔心怕是被嚇壞了,小心翼翼的起身,觸到她身邊,試探著問。
“啊?我沒事,隻是有點震驚。畢竟你在我心裏,一直都處在那個斯文溫婉的時期,經曆這麼多事,你會變也是正常。”
“可是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無論我怎麼洗,都洗不去的味道。”冷聲一笑,淒冷無邊。
如果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她當初也不會踏上這條路。可是當時,她賭不起,老人說得對,萬一被找上,她可能不僅會失去唯憶,連命可能都保不住。
“別想了,你不是故意的。現在開始,好好生活就是了。”說到這一方麵,戰欣顏還是有些過於天真了。
“戰小姐若是害怕,以後就別再來了。我們,注定了不能再幹幹淨淨。唯憶她,接手了整個組織。”又是寒楓扮黑臉,一席話說得冷淡疏離。
“什麼?唯憶、唯憶她才幾歲,怎麼可能?”
“幹媽,楓沒說錯,我是噬天盟的新一代主人。之所以接手組織,不是為了權利,不是為了錢財,隻是為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當初帶我和老媽踏入殺手界的老人,也是我的師傅。我沒有爸爸,師傅的疼愛在我的生命扮演了太多的角色。老師、父親、爺爺、朋友,我沒有辦法看著他一手創建的組織在我眼皮子底下毀於一旦。所以,對不起了幹媽,憶憶讓你失望了。”
唯憶的話,讓戰欣顏再一次無言以對。
想不通,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按照她戰欣顏的行事風格,那就是直接不想了。
不管怎樣,安辰這個朋友她一直都要的。隻要她活得好好的,其他的,與她何幹?
想開了,心情也就好了。
她直起身,將安辰母女順勢一攬,全部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辰辰,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唯憶也永遠都是我的幹女兒。現在,我有點餓了,能給點吃的嗎?”
“楓,幹媽餓了。”被人理解,唯憶開心不已。趴在戰欣顏的肩上,越過茶幾看向坐在一旁的寒楓,俏皮的道。
寒楓認命起身,繞過茶幾,從唯憶的身邊走過,順勢摸了摸她柔順的發,語氣悠閑的道。
“遵命,我的女王殿下。”
“哈哈,沒想到我幹女兒這麼能幹,這還沒張開呢,就先把未來女婿降得服服帖帖了。”
“是呀,這一點可是學著你了,據說你把淩煜軒也是吃得死死的呢?”
“你找打啊,莫安辰?”戰欣顏鬆開二人,作勢要去打莫安辰,嚇得莫安辰急忙起身四處逃竄。
看著二人解開心結,鬧得歡樂。唯憶坐在沙發上,笑得不亦樂乎。
唯憶的受傷仿若一出鬧劇,傷好之後大家便將所有的痛與苦忘卻,繼續笑對人生。
新家在月傾絕的親自監督下已然完成,為了唯憶的健康,莫安辰並沒有帶著兩人立即入住,而是將新房子晾了足足三個月。
今天,便是他們喬遷新居的日子。
四五個月,炎夏已去,冬日已到。人的衣服都從單薄一件,添加到了兩三件,而且一件比一件厚。
而莫安辰和月傾絕的關係卻依舊止步不前。她還是堅持著離婚,他依舊固守著那份婚姻。在這件事情上,兩個人像說好了似的,固執不已。
莫安辰見月傾絕態度堅決,索性直接遞了一張傳票到月家。
接到傳票的不是月傾絕,也不是月夫人,而是一向對兩人關係不冷不熱的月梵。
於是,月家二老順利統一戰線,跟月傾絕站在對立的一麵,成天念叨著讓月傾絕答應莫安辰的條件,離婚!
想起這幾個月來的事情,月傾絕就一個頭兩個大。
過幾天就是法院開庭日了,這幾個月來他是天天往安辰那邊跑,可是半點沒改變她的想法。不,他是從來沒搞懂過她的腦袋裏究竟在想什麼。
有時候那家夥固執得,讓他有一種想拿把刀子劈開她的頭一探究竟。
但是隻是想想,他是舍不得的。
躺在床上,疲憊的揉著腦袋。忽然,床頭櫃上傳來一陣激烈的鬧鍾聲,催促他立即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