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通體銀白的偏殿內,連地板,牆壁都是由冷酷的銀白金屬構成,從外麵射進來的光在此折射,碰撞。將在內的一人照得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暗處。
那人拱手低頭跪在堅硬的銀色地板上,全身上下汗珠密布,衣衫已經濕透,緊緊貼在那人的身軀上,顯露出令人驚歎的強健身體,可汗還在不斷的往下流,流到銀色地板上,卻詭異的消失不見了。那人的身軀也在微微抖動,眼皮一開一合。
漸漸的,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汗水也越來越多,像雨一般從手上,身上滴落在地上,直到那人終於撐不住,眼皮一閉,整個身軀隨之就要倒下。
“源陽僉,還有四個時辰,你想逾律嗎?!”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那人的身體一下又直了起來,眼皮也已突然睜開,露出暗淡無神的眼光。重新調整好跪姿,那人又開始了汗如雨下的情況,不過這一次,他的身軀再沒有要倒下的意味。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直到震耳欲聾的“咚--,咚---”鍾聲響起,那人的身體才突然倒在地上,汗水流到地上,卻再沒有消失。
那人雖倒,眼睛卻還是睜開的。
“身為白山文淵殿的大師兄,你對律法應當最是熟知、知法犯法,源陽僉,你這是何必呢?”原本隻有一人的銀白殿內,突然多出一個中年文士,身著銀灰色長袍,就站在離那人不到一人遠的距離。臉上多出一絲無奈的表情,對那倒在地上的人問道。
“弟子隻是...隻是不想讓無辜之人為此斷送了他的大好人生。”源陽僉無力地開口,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總是這樣,太仁慈的人是成就不了大事,修不到至高的,這道理你應該很清楚,再這樣下去,仙院也不敢再交給你任務了。你可明白,這是什麼下場?!”中年文士突然厲聲道。“擠破頭到白山修習,而且還靠自己的努力坐到了大師兄的位置,你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回去?你對得起你那故去的父母嗎?!”
源陽僉聞言,扯起嘴角輕笑一聲,“弟子隻求問心無愧,先父在世時也曾告誡過我,修仙講求一個念頭通達,若是為了修仙而違了本心,那麼修仙反而會害了自己,最後走火入魔而亡。”說完這句話,源陽僉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一般,他閉上了眼睛。
“說是這麼說,你又見過幾個走火入魔的?人是可以改變的!沒有人一成不變,你就要好好改變一下了,你看看你這回做的好事,副院長親自讓我來監管對你的處罰!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被趕出白山,辜負你那亡父的期望!”中年文士聽到源陽僉這番話一下就怒了,指著源陽僉罵道。
中年文士看源陽僉已經閉上了眼,隻能搖搖頭,最後說了一句“源陽僉,我知道你在聽,罷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最近一段時間不要接仙院任務了,再這樣下去,我也保不住你了。我還要跟副院長彙報你的處罰情況,先走了。”
源陽僉從嘴裏艱難擠出一句“恭送師尊。”
中年文士轉身背過手,緩緩消失在這銀色偏殿內。
“哐當-”林洋將背著的一袋書扔到六角書桌上,這已經是他第六次去買書了,也在這九州過了七天,在這期間,他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越來越深。知道了自己在森林裏碰見的‘陽僉’和‘申義’是白山仙院的學子。
也知道了在這世界,仙人的地位是多麼崇高。他想通過白山仙院的修仙考核,成為一名仙人,可他身體素質實在太差,這幾天他跟李夜月的關係不斷變好,前兩天林洋試著與他過了兩招,結果林洋完美的----被打爆了。
引得李夜月驚歎“你這是怎麼上完九年學院的?!!”
對此林洋隻好訕訕道“家裏關係,家裏關係。”引得李夜月好一番鄙視,他們倆已經成朋友了。
林洋通過李夜月得知了白山仙院的每年的考核時間,因為李夜月說,隻有到白山仙院的考核時節,夜月閣的生意才會變好很多,林洋就追問什麼時間考核,得到李夜月的準確回答---每年的二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