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兄你別激動,我肯定會還的。”李夜月見林洋的反應,以為林洋不想借,連忙說道。
“沒事沒事,我不是不借,你先說你要借多少啊。”林洋道。
李夜月頭更低了,“借...一萬錢。”
林洋一口老血就要吐出來,自己現在掏空身家才一萬多錢啊!
“你先說說你要一萬錢幹什麼?”林洋強忍吐血的衝動,開口對頭已經低到塵埃的李夜月說。
“還債。”李夜月從嘴裏擠出兩個字。
“你欠這麼多?!你也沒去賭場一類的地方啊,咋欠的一萬錢?”林洋嘴巴張的老大,李夜月的性子他清楚的很,這人生性老實,與世無爭,善良憨厚,遇到什麼事都很愛笑,應該是那種留得住錢的男人。怎麼會突然欠下那麼多債?
“這...,林兄你別管,這事跟你沒有關係,算了,當我沒說過。林兄,你安心看書吧。”李夜月突然把頭別過去,起身欲走。
林洋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離開這裏!”
林洋覺得這事很不尋常,莫不是李夜月這小子幹了什麼事被人騙了?再怎麼說李夜月是這個世界他的第一個朋友,平時也倚仗他頗多,這忙林洋不可不幫,但他必須明白事情起末,看看李夜月是不是被坑了或騙了。如果是,他林洋說什麼也得給他討一個公道。
即使他現在還沒有李夜月厲害。
“都說了,林兄,這事跟你沒有關係,快放開我!”李夜月突然吼道。
林洋一聽這反常的語氣,更是確定李夜月是遇到了什麼難關。更緊地抓住他的手。
李夜月突然使勁的把手往外拔,想要掙脫開林洋的手。可他越用力,林洋就抓的越緊,李夜月也隻是上了三年學院,自然一時半會就掙開林洋的手。
“李夜月,我和你是什麼關係?!你難道有困難了連朋友都要隱瞞嗎,那這樣子我們算什麼朋友?!”林洋也火了,李夜月這小子平常不願要別人幫助,今天他來求助自己,肯定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可這小子事到臨頭還不願求助他人,真是傻了!
李夜月聞言,身體就不動了,僵在哪裏,最後還是緩緩的轉過身來。林洋看到淚水流
了他滿麵。
“林兄,對不起,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來找你的。”李夜月哽咽道。
“不是跟你說了沒事嗎,有難就要跟朋友講。,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要不然要朋友來幹嘛呢?”林洋道,“到底什麼事,說說吧。”
林洋微笑著看著李夜月的臉。
李夜月開了口“其實,這夜月閣是我父親的產業,我們一家隻有我父親和我,母親早年就離世了,所以隻有我和父親相依為命。”
李夜月頓了頓,又道,“父親是個做旅店生意的好手,在他的經營下,夜月閣的人氣達到頂峰,來往白山的旅客基本都要來夜月閣住。”
“於是父親就賺了大錢,我也可以去上學了。”李夜月眼神飄渺,麵容悲戚,好似在懷念那一段輝煌時光。
“在我上學這幾年,父親的野心越來越大,他立誌要做整個白山的旅店控製者。”李夜月歎道。“就是那一次,他借了白山商會會長的錢,大概有幾十萬錢,準備買下白山最大的旅店,結果父親看走了眼,那旅館店不過是個空殼子,在父親買下後不久就倒塌了,父親還沒來的及迎客就沒了。”
“後來就像現在這樣,父親在尋找前家的時候被商會會長上門催債,結果急火攻心,幾日後就離去了。”李夜月悲然道。
“夜月閣沒有父親,生意立馬直轉而下,根本不夠還給那會長,我隻能不停變賣店中的一些東西來還債。”
“其實我也知道一些內幕,那會長是陰險狡詐之徒,怕父親整合了白山的旅店資源來跟他搶會長之位,於是與那白山最大旅店的東家串通好了來騙父親。他們把橡木質材料全部換成一種看起來差不多的廢木,看店前又給父親酒裏下了藥,所以父親才看走了眼。”李夜月說到這裏已經雙目赤紅,拳頭捏緊,指節被他握的發白。“這是那會長親口對我說的!”
“唉,接下來就是林兄你知道的了,我不停的變賣家產,林兄你入住時還有兩間月閣和兩間夜閣器物沒有被賣。前幾天他們又來討債,我隻好又賣掉了除林兄你這間房之外所有房的家具。”李夜月又平靜下來,歎道。
“他們怎麼能那樣做?!你們難道沒有去官府告他們嗎?”林洋聽了李夜月一家的悲慘故事,心中對李夜月可憐的緊,同時也對那會長恨極。“怎麼可以這樣,就不怕沒人再幹敢努力去經營了嗎,這會長連經濟都不要了?”林洋心中把會長罵了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