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犯人押上來!”
驚堂木一拍,一個的聲音從殿內傳到殿外。
這是白山城主府主殿,白山可能是寧山國經濟排名第二的城市了,所以這主殿雖沒有修的富麗堂皇,但也大氣威嚴,城主府主殿呈嚴格的對稱,外表上用的都是青瓦石磚砌成,可不要小看這些青瓦石磚,它們雖其貌不揚但卻經得起長久使用,價格自然也低不到哪裏去,加上城主府主殿雄偉闊大,整個大殿落成費用竟是天價。
主殿的作用就是為了顯示官府的威嚴,所以這裏一般用來審判罪犯,之所以建這麼大,也是為了方便百姓和一些官員在側旁聽觀看。
此刻主殿前,衛兵們站成一排,手中橫握著一杆長棍,形成一道堅實的人牆,防止有百姓闖入其中擾亂審判。
主殿門口,有兩名白山衛擒拿住李夜月的雙臂,在聽到傳令後一步步將李夜月押送了進去。
主殿內沒有什麼稀奇的東西,不過一張判桌,上麵放著文書,一個年逾半百的老人坐在桌後的椅子上,老人穿著一襲緋色官服,佝僂著背,麵上滿是皺紋,雖說隻有五十多歲,卻看起來像八十左右的入木之人,此刻他正眯著眼打量被押進來的李夜月。
殿內的兩側部分,有著兩排座椅,其中右側第一個座椅上赫然坐著張散苟。
兩名白山衛站在李夜月身後,將膝蓋一彎,就強迫李夜月跪到了地上,手向李夜月的麵部伸去,一把將李夜月口內的白布扯了下來,隨後默默離開,在離李夜月不到五步的距離內站定。
“我沒有偷東西!”
李夜月的塞口布剛被拿下來,他就大聲叫道,絲毫不顧已經發麻的口腔。
“大膽!偷與沒偷,還沒到評判的時候!”一聲斷喝從老人的口中傳出。
“苦主你先來說明一下情況。”老人轉頭對張散苟道。
張散苟得意地站起了身來,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彎腰拱手朝著那老者道:
“是這樣的,小的三日前曾在那夜月閣住過一回,當時小的放在行囊中一串朝鳳玉墜,等到第二天回去的時候才發覺玉墜已然不見,而睡下時玉墜還在行囊中,第二天就不見了,那隻有可能是夜月閣的人拿走了我的玉墜!而發現玉墜不見的那天,小的立刻回到了夜月閣,偶然碰見夜月閣掌櫃李夜月拿著我的玉墜不知道朝哪裏走去,所以——”
“你放屁!我根本沒拿過什麼玉墜在夜月閣大廳裏走過!”李夜月抬起頭來大吼道,眼睛已經充斥著紅色,他已經確定了,這家夥絕對不是想要找回丟失的玉墜,而是想要他李夜月被抓到牢裏去!
“大膽!你有什麼冤屈,等苦主說完你再說。”老人轉過頭來冷冷道,瞪了李夜月一眼,又轉了回去,溫和道“苦主你繼續講,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這一眼讓李夜月猶如掉入冰窟,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全身開始打抖,絕望從心底噴薄而出。
“城主,極有可能被張散苟賄賂了!”
“好,那我繼續說,自從我看見李夜月拿著我的玉墜之後,我就一直在偷偷調查,通過我的調查,發覺李夜月是個三年期的學子,情急之下,我就通知了白山衛隊長,城主你也知道,朝鳳玉墜是京城那邊的物什,奇珍無比,自然擔不得半點閃失,最後,我們就在李夜月的床板底下找到了它。”
張散苟輕蔑地往李夜月這邊望了一眼,緩緩開口。
“嗯…,確實,朝鳳玉墜乃京城之物,不得有閃失,李夜月偷盜如此貴重之物,本身又是三年期學子,先斬後奏出動白山衛也並無不可。”老者扶顎道。
“那李夜月,你還有什麼話要講?你承認你犯下的罪果麼?”老者對著李夜月冷冷道。
“城主大人,小的乃一介草民,實無偷盜朝鳳玉墜的勇氣,況且小的根本沒有見過什麼朝鳳玉墜,其次,我夜月閣生意紅火,我根本不需要去偷東西,再者,隻憑這麼點證據實在不能判定小的就是偷盜者,我想,一定是有人想迫害小的,還請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