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開嘴,小林子,又裝睡...”
現在是早上已經接近正午的時分了,夜月閣二樓的一處房內,穿著紅黑色製服的女子,端坐在床前,她的手裏拿著一個小碗,碗裏麵是濃香撲鼻的肉粥,勺子在粥裏攪動著,香味從粥底層層溢出,女子見床上的人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也是有些無奈,明明剛剛還給他洗漱過了的。
“再不起來粥就要倒你臉上啦!”
迫不得已,女子隻好使出威脅大法,此法果然有效,隻見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個激靈,眼睛立刻就睜了開來。
“薑晴姐也太凶了吧...”
林洋躺在床上尷尬笑道,經過了兩天的修養,林洋無時不刻都在運行著法決,恢複著身體的傷勢,可是傷勢實在是太重了,現在林洋還是處於植物人狀態,需要人來照顧。
“不嚇你,都不好好吃飯!”
端粥的女子就是薑晴,作為與林洋關係最密切的女侍,她負責照顧林洋的生活起居。此刻她皺起黛眉,以微惱的語氣道,然後把一勺子粥硬塞進林洋嘴裏。
“誒碼,不是我不好好吃飯,而是我根本不需要吃那麼多...”
林洋心中苦笑,運行法決後,每天吃一餐就夠了,多吃反而會降低身體的恢複速度,不過林洋為了不辜負薑晴的好意,還是將粥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薑晴姐做的粥真好吃...”
林洋輕聲說道,隨即吃下最後一口粥,麵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哼,知道就好。”
薑晴小嘴撅起,把碗筷收了起來,雖說這樣,在薑晴離去之前,林洋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的一抹開心與自得之色。
林洋在心中輕笑一聲,又閉上了眼,與體內傷勢展開戰鬥。
薑晴,在幾百裏外的城市裏出生,生於家境稍殷實的人家,薑晴從小便有了一手好廚藝以及大家閨秀的儀態。
或許是天妒紅顏吧,十三學成後,父母便因為天災去世了。以後各路混混上門,大多是貪圖薑晴的美色,薑晴身為一弱女子,自然無力阻擋,被其中一個老混混抓到,誰知那混混缺錢,把薑晴買給了青樓,又經曆一番轉賣,兜兜轉轉到了這白山城。那混混為了錢,竟也沒破薑晴的處子之身,所以薑晴雖長期待在青樓,卻從未接待過一位客人。
“不論如何,這薑晴真的好善良,有著一身好廚藝,而且,也長得很好看...”
林洋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單身年齡等於實際年齡的他,處在青春躁動的年紀,會想這些也是正常。
林洋皺了皺眉頭,不再去想這些,體內剛剛紊亂的玄真納氣法決也平複下來,開始正常地運作。
“砰——”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門被人給粗暴地推開了,又把林洋剛剛開始的恢複過程打斷。
“嘖...,幹啥呢?”
林洋輕哼了一聲,扭頭朝門口方向看去,想看看誰這麼冒冒失失。
門剛剛被打開,便有一個紅黑製服的男子衝了進來,林洋定睛一看,竟是被關進大牢多日的李夜月,隨即釋然,李夜月今天審判,會勝利是必然的,那放回來也就不奇怪了。
“夜月,之前不是叫你要處變不驚嗎,這麼冒冒失失地怎麼招待客人?”林洋稍一想就知道李夜月為何會如此,他微笑了一下,對著表情焦急的李夜月道。
李夜月的紅黑色製服非常新,顯然是剛剛換上去的新裝,此刻他身上還散發著臭氣,麵上一黑一白,看著躺在床上的林洋,他也不顧自己多日未沐浴,直接走上前去,道:
“林兄,你...你怎麼成這...這樣了?”
李夜月好像舌頭都打了結,話都說不清楚,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掃視著林洋全身。
“大驚小怪什麼?小傷而已。”林洋平靜地說,他早預料到這種情況了,事已至此,道歉的話都不必再說,反正說了也沒有任何用處。
“倒是你,在牢裏受苦了,要不是我突然離去,也就不會再有這麼多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