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一點點勾起,樓逸軒心中一暖,摟著懷中嬌小的身體,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我的敏敏。”
他坐在床榻邊,隔著錦被摟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中卻竟是寵溺和憐愛。第一次,她在他麵前,這般脆弱。
手下的溫度,那麼滾燙,那麼小的一個人,像隻小貓般蜷縮在他懷裏,信任的姿態。不能再耽擱了,樓逸軒皺了下眉頭,衝外麵喊道:“禦醫!”
早已經候在外麵的禦醫快速從外麵走進來,先是多皇上行了一禮,然後將目光落在皇上懷裏臉頰有著不正常潮紅的女子。
樓逸軒冷冷瞥了他一眼,禦醫連忙上前,也顧不得那些宮中那些禮數,道了聲:“皇上,微臣失禮了。”
短短的幾分鍾,卻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樓逸軒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眼卻半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張小臉。
等到禦醫把過脈,確定是偶感風寒加上一時的心血不暢需要好好調養後,樓逸軒才長長鬆了口氣。眸色微微一變,示意禦醫下去,然後換了阿寶進來。
吩咐了阿寶一陣子後,才示意所有人都下去。等到房間中隻剩了他們兩人,樓逸軒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散開。
他是急躁了點兒,但是不遮掩,他又怎麼能抓得住她?
說他卑鄙也好,說他自私也罷。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機,高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隻有此時此刻,樓宸如是一個人。
沒有了高風,等於是折了她的翅膀。她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一直乖乖住在王府,沒有到處走動。否則,那些高風為她培養的死士,他又怎麼那麼容易掌控。
高風啊高風,比之玄澈,更加讓他頭痛。
可是,高風,卻切切實實,走進了她心裏。
樓宸如睡得昏昏沉沉,太陽穴也有些痛。迷迷糊糊中,似乎聞到了中藥的味道。那種藥味,小時候她幾乎是泡在中藥中長大的,所以再熟悉不過。
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是極其排斥的。那種苦澀的藥汁剛灌進她嘴裏,就被她下意識地伸出舌頭抵擋了回去。
隻是喂藥的人似乎並沒有放棄,三番四次如此,最後幹脆換了一種方式。柔柔軟軟的,溫溫暖暖,有什麼輕輕撬開她的貝齒。
在她驚訝而又愣神的時候,那苦澀的藥汁,再一次灌進了她的嘴裏。想要再次用舌頭抵住,卻不想舌頭被一個滑溜溜軟軟的東西纏住,深深的吮吸。
一時間慌了,想要別開頭,頭仿佛又被一雙大手固定住。心裏著急,卻又無可奈何,一張嘴,又是一大口苦澀的藥汁順著喉管流了下去。
好不容易將藥喂完,看著懷中已經熟睡的女子,樓逸軒目光溫柔似水,呢喃道:“也許你醒來的時候會不喜歡所看到的事物,但是敏敏,隻有那樣,我才會放心。”
樓宸如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日的晌午時分。慢慢睜開眼,看著明黃色的窗幔,先是眨巴了下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