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好像是因為他在那兒給小胖子上了第一堂遊泳課，”老鼠接著說，“在靠近河堤的那塊伸入水中滿是沙礫又淺又狹長的陸地旁邊。而且他曾在那兒教他捕魚，小胖在那兒捕到第一條魚，他對此十分自豪。水獺認為，這孩子喜歡這地方，假如小水獺從他所在的地方漫遊回到這兒——如果他此時還在某個地方的話，可憐的孩子——他也許會到他十分喜歡的淺水灘來。或者，如果他偶然遇到這淺灘，他會清楚地記起它，也許會停下來玩耍。所以水獺每夜到那兒去守候——懷著希望，你知道，隻是懷著希望！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兩人都想著同樣的事——那孤獨傷心的動物蹲伏在邊，守望著，等待著，熬過漫漫長夜——懷著希望。
“得了，得了，”不久老鼠說道，“我想我們該考慮睡覺了。”可是他一點也沒動。
“老鼠，”鼴鼠說，“我不能去上床睡覺，不能入睡，不能無所事事，即使看起來似乎毫無辦法。我們要把船弄出來，劃到上遊去。一個小時左右月亮就要出來了，那時我們便可以盡力搜尋——不管怎麼說，這比上床睡覺無所事事強。”
“我也是這麼想的，”老鼠說，“無論如何，這也不是睡覺的夜晚。天快要亮了，那時我們在路上也許會從早起的人那兒得到一些消息。”
他們拉出船，老鼠操起雙槳，小心地劃著。劃到河心時，那兒有一片清晰的水麵隱約地映著天空。但無論是河堤、灌木，還是樹木的陰影投射到何處水麵，它們看起來就像河堤本身，好像固體物質一般，因此鼴鼠掌舵時必須準確地判斷。雖然夜色漆黑一片，冷落淒清，但黑夜中卻有許多微小的聲音：吱吱聲、沙沙聲、蟲鳴鳥囀，表明忙碌的小居民們還未睡眠，正在四處走動，整夜都在從事著自己的職業，直到陽光終於照在他們身上，他們才離開忙活之地，得到自己應有的休憩安眠。河水本身的聲音也比白日更加真切，它的汩汩聲、撲哧撲哧聲聽起來比白天更加讓人意外，似乎近在咫尺；而且這些聲音總是在一個好像是發音清晰的真實嗓門突然發出清晰的呼喚聲的時候開始。
地平線在天空的映襯下顯得清晰真切，在某個區域，映襯著不斷爬升越來越亮的銀色磷光，地平線顯得黑黢黢的。最後，月亮莊重典雅地徐徐升到等待著的大地的邊緣之上，然後它猛地越過地平線，脫離係泊索具，在天空中往前方航行。他們再次看見了地麵的事物——寬廣的草地，靜謐的花園，河岸之間的河流本身，一切都在夜色中柔和地展示出來，一切事物之上的神秘和恐懼都被一洗而光。在月光的朗照下，一切如同白天又一次光明鮮亮了。隻有一個很大的不同：他們經常去的地方又換了新衣飾迎接他們，好像它們曾悄悄離去，穿上了這件純新的衣服又悄悄地歸來。它們羞澀地微笑著等在那兒，想看看它們穿著新衣能否被認出來。
“這個嘛，好像是因為他在那兒給小胖子上了第一堂遊泳課，”老鼠接著說，“在靠近河堤的那塊伸入水中滿是沙礫又淺又狹長的陸地旁邊。而且他曾在那兒教他捕魚，小胖在那兒捕到第一條魚，他對此十分自豪。水獺認為，這孩子喜歡這地方，假如小水獺從他所在的地方漫遊回到這兒——如果他此時還在某個地方的話，可憐的孩子——他也許會到他十分喜歡的淺水灘來。或者，如果他偶然遇到這淺灘，他會清楚地記起它，也許會停下來玩耍。所以水獺每夜到那兒去守候——懷著希望，你知道，隻是懷著希望！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兩人都想著同樣的事——那孤獨傷心的動物蹲伏在邊，守望著，等待著，熬過漫漫長夜——懷著希望。
“得了，得了，”不久老鼠說道，“我想我們該考慮睡覺了。”可是他一點也沒動。
“老鼠，”鼴鼠說，“我不能去上床睡覺，不能入睡，不能無所事事，即使看起來似乎毫無辦法。我們要把船弄出來，劃到上遊去。一個小時左右月亮就要出來了，那時我們便可以盡力搜尋——不管怎麼說，這比上床睡覺無所事事強。”
“我也是這麼想的，”老鼠說，“無論如何，這也不是睡覺的夜晚。天快要亮了，那時我們在路上也許會從早起的人那兒得到一些消息。”
他們拉出船，老鼠操起雙槳，小心地劃著。劃到河心時，那兒有一片清晰的水麵隱約地映著天空。但無論是河堤、灌木，還是樹木的陰影投射到何處水麵，它們看起來就像河堤本身，好像固體物質一般，因此鼴鼠掌舵時必須準確地判斷。雖然夜色漆黑一片，冷落淒清，但黑夜中卻有許多微小的聲音：吱吱聲、沙沙聲、蟲鳴鳥囀，表明忙碌的小居民們還未睡眠，正在四處走動，整夜都在從事著自己的職業，直到陽光終於照在他們身上，他們才離開忙活之地，得到自己應有的休憩安眠。河水本身的聲音也比白日更加真切，它的汩汩聲、撲哧撲哧聲聽起來比白天更加讓人意外，似乎近在咫尺；而且這些聲音總是在一個好像是發音清晰的真實嗓門突然發出清晰的呼喚聲的時候開始。
地平線在天空的映襯下顯得清晰真切，在某個區域，映襯著不斷爬升越來越亮的銀色磷光，地平線顯得黑黢黢的。最後，月亮莊重典雅地徐徐升到等待著的大地的邊緣之上，然後它猛地越過地平線，脫離係泊索具，在天空中往前方航行。他們再次看見了地麵的事物——寬廣的草地，靜謐的花園，河岸之間的河流本身，一切都在夜色中柔和地展示出來，一切事物之上的神秘和恐懼都被一洗而光。在月光的朗照下，一切如同白天又一次光明鮮亮了。隻有一個很大的不同：他們經常去的地方又換了新衣飾迎接他們，好像它們曾悄悄離去，穿上了這件純新的衣服又悄悄地歸來。它們羞澀地微笑著等在那兒，想看看它們穿著新衣能否被認出來。
兩個朋友把船拴在一株柳樹上，然後登上了這個靜謐的銀色王國。他們耐心地搜尋著一排排樹籬、一株株空心樹、一個個涵洞、一條條小排水渠，以及水溝和幹涸的河道。然後他們又重新上船，劃到河的另一邊，又往上遊像剛才那樣搜尋。這時，一輪明亮安詳、超凡脫俗的月亮懸掛在晴朗無雲的夜空，雖然遠離地麵，但她願盡力為他們的搜尋提供幫助。最後離去的時間到了，她無可奈何地沉下地平線，離開了他們，田野與河流又一次籠罩在神秘的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