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對顯赫一時的孟懿子侃侃而談,他說:“若想賜邑內的人口增加,必須要做五點:第一要薄賦稅。如果賦稅太重,人民負擔不了,必然離此而去。第二要輕徭役。假如勞役過多,人民不堪其苦,就會紛紛逃亡,以致人口越來越少,這也是必然的道理。第三要慎刑戮。即使人民偶犯過錯,也不可任意處罰,濫加殺戮,否則,人民就會逃離此地,投奔他鄉。第四是定婚嫁。如果婚嫁無定期,則會出現不是早婚就是晚婚的現象,早婚則因為男女雙方發育未全,產生的後代必定體弱而不健康;晚婚則虛度青春,減低了生育,兩者都不適宜。我認為男子製定22歲、女子製定18歲為婚嫁期最合適,除殘廢、惡疾者外,不得逾期不婚嫁,否則家長應受處罰。第五是應該厲行節儉。奢靡浪費足以亡國亡身,故必須崇尚節儉,如此上行下效,才能臻於富強之境。如能切實做到這五件事,那麼,鄰近的百姓都會聞風前來,還愁人口不年年增加麼?”
孟懿子一邊聆聽,一邊頻頻點頭稱是。宴散時,他向孔子致謝說:“謹受教。”
孔子擔任司職吏的這段期間,由於工作較為清閑,時常和敬叔等人結伴出遊。有一天,他們一同去遊泰山,在途中見到一位鬢發皆白的老人,他身披鹿裘,項掛絲索,手裏拿著一把琴,且行且歌,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孔子覺得很奇怪,於是走上前作禮,問道:“請教老丈尊姓大名?”
老人回答道:“我叫榮啟期。”
孔子繼續請教說:“久仰榮老前輩的大名,請問為什麼如此高興?”
“哈哈!你問這個麼?我告訴你吧,我有三樂:天生萬物,唯獨人最尊貴,我生而為人,當然快樂。其次是,自古以來,男尊女卑,我有幸生為男子,這是二樂。第三,人的壽命有長短,有的剛出生就死掉,也有幼年夭折,更有中年身亡的。你瞧我,已經行年90歲了,身體還很健康,怎不令人高興?這是三樂。再說,貧窮本是士人的常態,死亡是人生的終局,一個人能居常而待終,還有什麼值得憂愁的呢?”
孔子轉過身來對敬叔說道:“真不簡單!他能如此地曠達,樂天知命,把人生看得如此地透徹,那麼,世間的一切憂樂都可以撇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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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啟期
榮啟期(公元前571~公元前474年)字昌伯,春秋時期郕國(今汶上縣北)人,生於周靈王元年(公元前571年),卒於周元王二年(公元前474年),終年98歲。榮氏祖先本與西周姬姓同宗,“周成王卿士榮伯食采於榮(今河南鞏縣西),因以為姓氏。”周莊王四年(公元前693年),榮叔公“奉王命見魯桓公,有功社稷,封為上穀大夫,始遷於魯,宅居郕邑(今山東汶上,古稱中都),是為魯宗之始”。榮啟期為叔公後人,精通音律,博學多才,思想上很有見解,但在政治上並不得誌,特別在老年以後,常常在郊野“鹿裘帶素,鼓琴而歌”,並以此自得其樂。
孔子對顯赫一時的孟懿子侃侃而談,他說:“若想賜邑內的人口增加,必須要做五點:第一要薄賦稅。如果賦稅太重,人民負擔不了,必然離此而去。第二要輕徭役。假如勞役過多,人民不堪其苦,就會紛紛逃亡,以致人口越來越少,這也是必然的道理。第三要慎刑戮。即使人民偶犯過錯,也不可任意處罰,濫加殺戮,否則,人民就會逃離此地,投奔他鄉。第四是定婚嫁。如果婚嫁無定期,則會出現不是早婚就是晚婚的現象,早婚則因為男女雙方發育未全,產生的後代必定體弱而不健康;晚婚則虛度青春,減低了生育,兩者都不適宜。我認為男子製定22歲、女子製定18歲為婚嫁期最合適,除殘廢、惡疾者外,不得逾期不婚嫁,否則家長應受處罰。第五是應該厲行節儉。奢靡浪費足以亡國亡身,故必須崇尚節儉,如此上行下效,才能臻於富強之境。如能切實做到這五件事,那麼,鄰近的百姓都會聞風前來,還愁人口不年年增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