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走!”她大喝一聲。
而禁衛軍也有所察覺,有人大喊:“不好!城門被打開了!”
實際上在炸藥的威力下,整個崇貞門已經被炸掉了好多磚頭瓦片,牆麵斑斑駁駁,畢竟是城門,阻擋敵人來犯的,這防禦建造的整體來說還是不錯,沒有被炸成渣渣。
沈從玉從廢墟裏爬出來,整個人已經衣衫襤褸,蓬頭垢麵,他摸了摸炸的流血的胳膊,眼神中忽然迸發出狂喜,就是這種武器,若是沈家軍能夠擁有如此厲害的東西,那他沈從玉在這聖天,豈不是要橫著走?
這種東西,他一定要弄到手!
穆唐踩著碎瓦片,短短的十幾米,她用短刀又秒殺了幾個阻攔的禁衛:“慎之!蓮生香!咳咳……”
她直接喊了完顏西玦的字,這是第一次,但是絲毫沒有生疏的感覺。
就在她剛摸到城門,一隻手狠狠地扼住穆唐的喉嚨,把她往回拖!
穆唐雙手緊緊固定住那人胳膊,雙腳離地,憑空旋身,這樣做無非是兩種結果,一種是那人胳膊被扭下來,一種是穆唐的脖子被扭下來!
這樣的擒拿術穆唐早就訓練了千萬遍,就在那人粗壯的胳膊要被穆唐翻身扭斷時,他突然鬆開了,完顏西玦的身影鬼魅一樣出現,並且刺穿了那人的胸口!
“快走!”他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抱起來,朝門外奔去,就在剛走兩步,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穆唐覺得不妙,問:“你怎麼了?”
完顏西玦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她伸手往他後背一抹,手感溫熱濕滑,在戰火中,那樣鮮紅的顏色再熟悉不過。
血!
九死一生出了城門,一匹雪白的駿馬早已等不及似的,從一棵棗樹後狂奔而來!是姣姣!
緩過來的禁衛軍發現他們出了城門,城樓上的士兵率先又拿出了弓箭,對著姣姣和幾個人猛射。
完顏西玦飛身上馬,將穆唐圈外胸前,一切動作幹淨利落。
“駕!”
“慎之!”穆唐被烈風嗆到,大喊道:“你先走,你受了傷,出了城記得找大夫!”她掙紮著下馬。
“那你呢?”
“香香他受了重傷,我不能不管他!”穆唐大聲道。
完顏西玦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迎著風重重咳嗽一聲,不舒服道:“我也受了傷,你就這樣丟下我不管了嗎?”語氣滿是被拋棄的委屈。
可穆唐哪裏顧得上這些:“他是我哥們兒,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這次蓮生香是為了她才身陷險境,他要是有什麼閃失,穆唐一輩子都會活在內疚之中。
後麵追兵已然跟過來,約有一千多人皆騎著馬,重甲金衛,所過之處塵土狂卷成浪,不要命地追著他倆。
就在他們剛出了百十裏路,約有400多穿著軍機大營的盔甲的士兵,從密林偏道抄近路追過來,皇城禁衛軍頭子簡單看了一下令牌,兩方人馬便彙合一起,隻需幾個眼神便達成協議,兩千多追兵如洪水猛獸襲來。
“大家快走!”她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