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她大喝一聲便跟著青鼻兒追去。
一直跟到第二天中午,那對蟲子終於在驕陽下不堪暴曬與疲憊,雙雙倒在樹葉上裝死。
可是蓮生香被人擄走了生死不明,她心急如焚,這蟲子還想罷工?
便捉住一隻,壞心眼地用針捅了下那蟲子屁股,另一隻立刻尖銳叫起來,對著穆唐一通亂叫,真是夫妻連心。
她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不厚道了些。
想了想,才記起來已經好些天沒給它們喂食了,怪不得如此虛弱,便倒出兩滴晶蜜在手心。
蟲子吃完,果然好了許多,在穆唐的淫威之下繼續趕路。
天黑之前,僥幸在路邊找到一家客棧,客棧門口掛著兩隻掉色的燈籠,一隻已經壞了。迎風搖晃的招牌,搖搖欲墜的窗戶,門口長滿了雨後青苔,也不見人打掃。
她下了馬,喚了聲:“店家在嗎?”
不一會兒,走出個夥計,約二十上下,打著哈欠回應:“住店是吧?跟我進來,今兒生意好,就一間客房了。”
說著自顧走進去了。
穆唐牽著馬,太敷衍了吧!都沒人引馬到後院吃草嗎???
待安頓好後,勉強吃了些饅頭,便躺下休息。
奈何這簡陋的客棧隔音效果實在不好!隔壁一對男女嘿嘿哈哈已經奮戰兩個時辰了,男的體力好,女的更是叫的歡,把西邊房間裏兩個好色的男人都引過來了,躲在門口偷聽,不時地發出陣陣感歎。
“啊……我不行了啊!”
“賤人!叫啊!使勁兒叫啊!”男人嘶吼著。
“饒了奴吧!公子……啊……輕點兒……”
水聲混合著歡愉聲,不和諧地充滿整個客棧。
穆唐用枕頭捂住耳朵都無濟於事,在想是不是應該把這兩頭發情的豬扔到荒郊野外去。
噔噔噔,有人忍不住上樓了。
店小二拿了把瓜子,一邊哢嚓哢嚓磕著,一邊對著偷聽的男人們啐了一口:“去去去!深更半夜地睡覺去!”
男人羨慕地小聲道:“長這麼大,沒見過叫的這麼騷的!一定很爽吧!”
另一人嘿嘿樂道:“就是就是,咱們多聽會兒,也過過癮。”
看那架勢,還想將窗戶紙捅破觀摩似的。
“瞧你們那出息!想聽可以啊!把欠的房費補齊了!”
一人不滿地咕噥了句,便聽見有腳步聲躡手躡腳離開。
此刻,房中那女人的叫聲變了味道,剛才還興奮婉轉,現在化作了懇求。
“公子,別繼續了,求您……啊……公子!”
男人力道越來越大。
“奴知道錯了……啊,停下……停……”
店小二的手停留在門框上,不知道該不該敲門,畢竟客戶投訴好幾次了。
但這房裏動靜實在太大,那女人叫的嗓子都有點啞了,莫非房間裏有古怪?可惜他沒勇氣敲門看看。
房間裏的女人已經開始慘叫,仿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全然不像之前那樣故意叫的淫,蕩,勾起男人的獸性。
最後慘叫一聲“啊”,突然戛然而止,整個客棧瞬間安靜下來。
“駕!”她大喝一聲便跟著青鼻兒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