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啊!你看那身上的疹子,根本不能碰啊!這樣的人天天都有很多,都到這種程度了,肯定是活不成啦!”
穆唐執意道:“怎麼說也是條人命,既然他大難不死,那就帶走吧。”
侍衛拗不過穆唐,隻得找人抬了去。
當晚,一行人到了徐州的行宮,蘇扶卿在這又留了一些侍衛,都是從卿子營緊急調過來的,負責保護穆唐安全,且這些人完全聽命於穆唐,蘇扶卿交代過,見到穆唐和和見到他是一樣的,因此這些不苟言笑的鐵血侍衛,幾乎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聞中的女子,亦十分尊敬。
很快傳來消息,有人在明州發現了疑似郡主的女子,明州離徐州不遠,也是瘟疫重災區,和其他苦命的州一樣,先是地震,再是瘟疫,人民猶如生活在地獄一般。蓮生香就在明州,和朝廷派來的許多大夫一起,照顧一些患病的百姓,商討如何用藥。
“姐,要不我去看看?畢竟那潑婦離開也有我的原因,就讓我把她抓回來吧。”魚南歡自告奮勇道。
“恐怕她見到你,隻會跑的更快吧。”
“那我就把她打暈,直接送到梁王府不就成了?”
穆唐啞然失笑:“那梁王定然不會放過你,整個鄴齊也沒人敢動他的女兒。”
魚南歡唉聲歎氣道:“那怎麼辦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女人可真夠麻煩的!”
央華郡主寧願逃走也不願意回去,可是他們需要給梁王交代啊!穆唐沉思了一會兒道:“派人緊緊盯著她,別讓她發現,隻要不出現意外,就先這樣看著吧。梁王那邊,讓蘇扶卿給他說,暫時隻能這樣了。”
萬一打草驚蛇,央華郡主有所發覺,越跑越遠可就壞了。
穆唐回到給她準備的院子,盛夏時節,院子裏的各種花兒爭奇鬥豔,開的好不熱鬧,還沒進門,一股濃鬱的花香味便充斥鼻尖,花的種類雖多,但下人們整理的賞心悅目,一點兒也不顯雜亂。旁邊還有個小湖,湖水中養了不少錦鯉,中央有個八角琉璃亭,白色的紗幔輕舞,適合閑暇觀景。
她走到屋子裏,遣了下人,桌上有一碗熬好的藥,試了試溫度,剛剛好。床上的人還沒醒,身上已經讓人收拾幹淨,嘴唇因幹裂而起了一層皮,但是不影響他是一個渾身荷爾蒙爆棚的男人。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呼延榆。
一碗藥喂下去,她轉身出了門:“看好他,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
時隔三年多,她本以為此生不會在和他相見,但是經常能聽到這位漠北鷹王的消息,市井上還流傳著不少關於他的神話。
記得上次相見,他還是朝氣蓬勃的世子殿下,如今他成了獨擋一麵,叱吒風雲的男人,他看起來比以前成熟很多,也更加充滿魅力,臉部的輪廓更加明顯,身材也健壯許多,再加上英俊的容顏,她足以有著讓女人為之瘋狂的資本。
“使不得,使不得啊!你看那身上的疹子,根本不能碰啊!這樣的人天天都有很多,都到這種程度了,肯定是活不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