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這天下還有這樣的奇才?安心,這件事麻煩你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引見一下那位蓮神醫,倘若敏敏的臉能恢複,哪怕恢複一點,我也會十分感激,到時我會帶她回漠北,再也不會打擾你。”呼延榆真誠道。
“即便你不說,我也會想盡辦法幫敏敏,但是至於結果……”穆唐臉上很憂慮,緩緩道:“總之,我會想辦法。”
“好。”
“敏敏她現在還好嗎?今日可有哪裏受傷?
呼延榆琥珀色的眸子黯淡下來,長歎道:“沒有,我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自從容貌改變後,她的性情大變,喜怒無常,夜裏還經常夢魘,請了很多大夫都沒辦法治好,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她這樣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絲毫辦法,我也是沒用。”
兩人從認識以來,也是頭一次心平氣和說這麼多話,在漠北時,呼延榆經常是被赫敏強行拉過來和穆唐一起玩,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是快樂的,穆唐那時候情緒低落,瞻前顧後不願說很多話,但也不覺得無聊,因為赫敏會嘰嘰喳喳,還要纏著呼延榆打打鬧鬧,她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兄妹打鬧。
想來那樣的日子,真如黃粱一夢。
一場陰謀過後,所有的一切煙消雲散,隻留下修複不好的創傷。呼延榆是看著赫敏長大的,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妹妹,從小赫敏受一點點傷呼延榆就心疼地難過,兄妹的感情很深,他寧願那樣的傷疤留在自己身上,也不願意妹妹受這樣的罪。
穆唐心中五味雜陳,世人都說漠北鷹王凶狠暴戾,心機深沉,三年踏平西部十幾個部落,整合大軍十幾萬,就連中部聽聞他的名號也會瑟瑟發抖,可以說呼延榆已經成了繼沈從玉後又一位出色的戰場將軍。
今日他深夜前來,一直彬彬有禮,言語溫和,像是和老朋友一樣攀談,他坦坦蕩蕩,但是穆唐卻畏首畏尾,甚至不敢說出實情,呼延榆隻是淺淺試探了一下,她便轉移話題,他應該也是察覺到了,便再也不說。
她身上有傷,呼延榆沒有過多打擾,又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臨走時他問穆唐:“如果有一天我帶著敏敏回漠北,你會想我嗎?”
這些年他從未忘記過穆唐,那是他的初戀,男人都會對自己的初戀有很深的情節,雖然傷的很深,但感情的事不是收放自如的。
他也試圖反抗過,他嚐試過很多女人,試圖愛上她們,但後來發現都是徒勞,麵對她們隻有發泄身體的欲望,和她們接觸也隻是因為身體的需要,發泄完便會丟棄,心裏如死水一樣毫無波瀾。
可是現在他發現了,自己不是不會動心,而是不會對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動心。
穆唐一身潔白睡衣,清瘦筆直地站在他兩米之外,苦笑著搖頭,淺聲道:“呼延榆,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真的嗎?這天下還有這樣的奇才?安心,這件事麻煩你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引見一下那位蓮神醫,倘若敏敏的臉能恢複,哪怕恢複一點,我也會十分感激,到時我會帶她回漠北,再也不會打擾你。”呼延榆真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