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什麼對桂花過敏,她明明是對壞人過敏好不好?
魚南歡神情有些蔫巴,喏喏道:“皇姐,我是不是太笨了,身為太子,做了十幾年的傀儡竟不知,身邊的人,還都是對我有二心的人,如今,連自己地位都差點守不住,我根本不適合當太子。”
“對!”穆唐肯定道:“你不適合當太子,你適合當皇上呀!”
原本更加氣餒的魚南歡,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眼睛突然就亮了,然後控製不住抱住穆唐,哽咽道:“皇姐,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不讓任何人欺負你,皇姐,我發誓。”
這個弟弟啊!
“咳咳!”
屋子裏一聲咳嗽,打破這溫馨的場麵。穆唐差點忘了,使臣還在屋裏呢!
沈從玉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官袍,手裏搖著扇子,笑眯眯看著穆唐。這廝在邊境打了半年的仗,臉上還是細皮嫩,肉的,沒有風霜的痕跡,一雙桃花眼水光瀲灩,再加上這身打扮,端的是芝蘭玉樹,倒像是世家的紈絝子弟,根本不像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
今日去門口的時候,她老遠便認出是他,這廝還衝她一個勁兒的揮手。
“姐弟兩個,真是感人哈!”
穆唐沒好氣道:“他怎麼會派你過來?是東煌的亂子平了嗎?”說的是派了個使臣,沒想到使臣正是沈從玉,完顏西玦如今也是用人的時候,把沈從玉派過來?他怎麼想的?
“呦呦呦!這個他,指的是誰呀?沈某不知道穆姑娘說的是誰,等等,你這個話,信息含量太大了。穆姑娘也在關心盛京的情況嗎,你是不是怕口中的‘他’吃虧呀?”
他圍繞著穆唐,滿嘴的調笑,魚南歡看不過,上去一把將他推開了,十足的護姐狂魔。
沈從玉笑了笑,依舊將扇子搖的歡。
穆唐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心裏迫不及待是想知道他的情況的,想知道他和皇後的鬥爭情況,想知道他的處境,想知道這半年來,發生的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可是,自從及參那件事後,她怎麼還有臉麵過問他的事情呢,也許,隻要看見他,就會想起及參,就會愧疚到生不如死。
雖然不得相見,但穆唐真心的希望,他能在盛京的這場搏鬥中勝出,他能坐上那個位置,一個雄才大略的人,本就應該配得上他的理想和抱負。
“怎麼說兩句,還生氣了呢?臉色真難看,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實話實說吧,我呀,是家裏被趕過來的。”沈從玉自來熟地從桌上粘了個糕點,邊吃邊道:“你也知道,打仗我在行,宮裏的陰謀陽謀,我是外行。皇後整天盯著我們家的軍權不放,我家老爺子怕我出現什麼意外,斷了沈家的香火,這才尋個事兒將我弄來了。”
半晌,他見人家姐弟根本不理他,歎息道:“誰讓我是沈家的寶貝獨苗苗,還是個一身正氣,不搞陰謀的好男兒呢!”
所以她就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什麼對桂花過敏,她明明是對壞人過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