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臉微紅,太監沒有做過男人,當然不知道那液體意味著什麼,可周春知道啊,他瑟縮地慫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
要是太監們說的是真的,莊太妃真的和劉長錦那樣做……真的就是國之大齒了!
他忽然意識道,這件事如果被扒出來,對太後也沒有任何好處,莊太妃身為後宮嬪妃,先皇過世後竟然做出這等不顧廉恥的事情,倘若暴露出來,那些人理所當然地會猜想,宮裏頭是否會有第二個莊太妃,第三個莊太妃……
事情一旦鬧大,那南離的政權,可謂是臭不可聞……
他大吃一驚,後知後覺道:“太後恕罪!”
太後臉色變了幾變,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莊太妃的事情捅出來,必然會殃及池魚,同屬於先皇後宮的女人,屆時一定議論紛紛,那她還拿什麼爭奪南離的江山?
她怒極之後,反而冷靜下來,上了粉的臉上是餘怒之後的鐵青。
周春在等著太後發話,傳喚莊太妃或是劉大人什麼的,可太後什麼也沒說,而是詢問道:“交代你做的事情,完成的怎麼樣了?那些人證呢,可曾安全到京?”
沒想到就這麼輕易放過莊太妃和劉長錦了?周春心中納悶,這不像是太後雷厲風行的風格啊,可還是老實答道:“回太後,微臣今日就是來向太後說這個事情的,閑王府的管家張伯,貼身丫鬟梨青,包括前宮廷總管李小衛,還有幾個南下時在身邊伺候的下人,都差不多了。但是有個丫頭半路上染病死了,不過沒關係,剩下的也不影響。”
“很好,這幾個人千萬要看好了,不能有任何風聲走漏。另外,先皇和閑王的書信,也要盡快呈上來,哀家就不信了,這回看她還怎麼巧舌如簧。”
周春擦了擦冷汗,覺得項上人頭總算是保住了,連忙道:“是是,太後英明。有了那幾個人證,太後一定能夠在關鍵時刻旗開得勝,那對兄妹失去最依仗,必然滿盤皆輸,到時候南離就是太後的天下了。”
閑王最親近的人,加上鐵證如山的書信,那對兄妹真的以為自己是先皇的血脈嗎?
太後嘴角上揚,顯得有幾分猙獰,等著瞧吧,和哀家作對,那哀家就告訴你們,什麼才是從滿後宮女人中唯一殺出血路,登上後座的女人!
周春也笑了,覺得很快便是柳暗花明,更加賣力地討好道:“太後放心吧,這件事交給微臣,微臣即便是拚了狗命也會做好。太後這些年來為南離作出這麼多犧牲,不辭辛勞,才有南離的今天。那對兄妹什麼都沒做還想坐享其成,這本就對太後不公平,更何況太後操持朝政,深得民心,太後當上女皇,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女皇兩個字,像是一劑讓人上癮的毒藥。
太後聽後,微微眯眼,似乎很是受用。
周春立刻行大禮,三叩九拜,高呼:“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後臉微紅,太監沒有做過男人,當然不知道那液體意味著什麼,可周春知道啊,他瑟縮地慫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