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擺擺手,遣散了身邊的人,當大殿中隻剩下兩個人時,老虎終於亮出了鋒利的爪牙:“昨夜,笑兒做了什麼呢,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太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半眯著,明明是一副很想將穆唐就地正法的樣子,她已經忍了太久。
穆唐半笑道:“母後說什麼呢,兒臣沒有做什麼呀,昨夜睡得很好啊,倒是母後,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母後是睡得不好嗎?”她嘴上關心,神色之間沒有半分感情,將虛偽的假麵發揮到了極致。
“沒有做什麼!你倒是敢做不敢認啊!魚南笑!”太後隱隱地怒道。
“什麼?認什麼?母後您讓兒臣認什麼呢?要是每個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都要承認,那世間豈不是亂了套了?您說是嗎,要是母後您也做了什麼,您敢承認嗎?”
空氣有瞬間結冰,太後不可置信地看過來,先是驚訝,然後是盛怒,、。
“你說什麼?”她再次問了一遍。
穆唐嘴角一鉤,露出個俏皮的笑:“笑兒沒說什麼呀,笑兒在和母後開玩笑呢!母後怎麼可能做見不得光的事情呢。”
她滿臉裝傻充愣的樣子,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
“好!你以為哀家奈何不了你是吧?哀家的天牢,宮殿,哀家一百二十四位將士的性命,這筆賬,全都在賬本上,魚南笑,你伶牙俐齒又如何,在哀家眼裏,你和你那個弟弟一樣,不過是個擺件而已。”
她從台階上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來,身後的鳳袍長長的拖曳在身後,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太後將頭顱揚起,像個女王一樣,眼神輕蔑道:“哀家從秀女走到皇後的位置,再走到太後的位置,如今成為南離的掌舵人,你以為你一個初出茅廬的丫頭,能有什麼資格跟哀家鬥?出生的牛犢,哀家想宰便宰,想割就割。”
“啪啪啪”穆唐情不自禁地鼓掌,太後不解地看過來,隻聽穆唐笑眯眯道:“母後可聽說過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出自一本書,叫做《詩經》,其中就有一句:維鵲有巢,維鳩居之。說的是紅腳隼啊,特別喜歡占據喜鵲的巢穴,隻要喜鵲搭好窩,紅腳隼就跑過來把喜鵲趕走,您說這紅腳隼多討厭呀,母後您說是不是?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它。”
太後冷然道:“喜鵲丟了窩,那是因為它太蠢。”
“對,您說的對,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嘛。我也是這樣和弟弟說的,可惜以前從沒有人教過他這些,現在他知道了。他也知道,現在有一隻紅腳隼,想要占據他的巢呢。母後您說,弟弟該怎麼做呢?”
“哈哈!”太後仿佛聽到了好笑的事情,笑過之後,回頭看著穆唐,示威道:“紅腳隼占據喜鵲的巢,不是天經地義嗎?喜鵲當然是讓路啊,這有什麼好爭議的。它要是能鬥得過紅腳隼,至於被搶了這麼多次嗎?這不是很明顯的道理嗎?”
說完後,她還有點洋洋得意。
隻見她擺擺手,遣散了身邊的人,當大殿中隻剩下兩個人時,老虎終於亮出了鋒利的爪牙:“昨夜,笑兒做了什麼呢,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